碧柳山莊內,傷痕累累的南宮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俊俏的臉上,依舊血跡斑斕。丹臣子坐在床頭正替南宮風把脈,一副專注的神情,導致東方銀通、一鳳、無塵皆圍在床邊戰戰兢兢。
一鳳兩眼通紅,明顯方才因為太過擔憂而傷心欲絕痛哭過,見丹臣子已把完脈,立即走向跟前詢問,道:“丹叔叔,南宮大哥傷勢如何,何事方能清醒過來?”
丹臣子摸了摸長長的胡須,道:“南宮少俠的傷勢不容樂觀,其全身共有三處致命傷,若貧道診判不錯,南宮少俠此三處傷皆在與勾魂交手之前所受。但由此一點,便足以證明其有著過人的毅力與忍耐力。”頓了頓,丹臣子長歎口氣,道:“對於此點,貧道是自歎不如,武林之中若能有此奇人帶領,大宋邊境定可固若金湯,令蒙古韃子聞風喪膽。”
東方銀通可急了,道:“丹兄,莫怪老夫實話實說,此時誇南宮少俠為時已晚?而為今之計乃是如何將其救醒,然後替他醫好傷,莫忘今日霸刀乃是折失雙臂後,憤然離去,試問如此大仇他又豈肯善罷甘休。”
一鳳連忙附和,指著紫龍神匣,道:“即使霸叔叔不來尋仇,但其他各門各派定然會來搶奪這紫龍神匣,到時若南宮大哥傷未痊愈,又如何能應付他們。”
一旁的無塵與丹臣子交情甚深,也算是其知音,見兩人誤會,連忙道:“東方莊主、一鳳,你們二人勿要著急,丹兄如此道來,定然是有其深意。”
兩人立即望向丹臣子,隻見丹臣子笑了笑,道:“還是方丈知我,既然二位如此關心南宮少俠,那貧道便不打啞謎了。”
一鳳可是急性子,道:“丹叔叔,事有輕重緩急,挑重點說說便可。”
東方銀通道:“鳳兒,不得無禮。”
丹臣子“嗬嗬”笑了起來,道:“無妨無妨,一鳳乃是急性子,貧道早就得知,定然不會與她計較。至於南宮少俠傷勢,乃是一時之間流失真氣太多,加之三處致命傷,所以才至今昏迷不醒。但若要治愈,必須得輸送足夠的真氣進入其體內,方能彌補流失真氣,所以算難亦不難,算容易亦有些困阻。”
東方銀通頓時恍然大悟,道:“難怪方才丹兄不談病情,隻一股勁直誇南宮少俠,果然大有深意。不過既然隻需輸送足夠的真氣便可,事不宜遲,就讓老夫來試上一試。”
東方銀通說完就提起氣,準備輸送真氣,丹臣子急忙阻止,高深莫測一笑,道:“南宮少俠之所以年紀輕輕,便有著高於常人三倍的內力,此事乃與其體內隱藏三股不同的氣息有關聯。而據我所知,若是東方兄一人嚐試,不但未能治愈好南宮少俠,可能還會深受其害,甚至你二人都有生命危險。”
一鳳更加著急了,此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丹叔叔你快急死侄女了。”
突然無塵一拍禿頭,道:“原來如此,方才東方莊主僅隻猜對一半,其實丹兄之意,乃是合我三人之力,共同輸送真氣。”
丹臣子深感欣慰,道:“貧道正是此意,但輸送真氣對自身耗損太大,可貧道又不願見死不救,而導致一代新人白白喪命在此,所以方才才會間接挑唆二位。”
東方銀通笑了笑,道:“南宮少俠俠骨柔情,其仗義、心胸、武功皆早已超越你、我。所以丹兄乃是多此一舉,太過杞人憂天,老夫相信方丈定然所見略同。”
無塵會心一笑,道:“東方莊主言之有理,南宮少俠此種舍己為人的精神,早已令老衲無地自容,丹兄確是枉做小人。”
一鳳立即破涕為笑,道:“如此?那各位趕緊輸送真氣,若是太拖上一拖,還不知將會出現何等變故。”
丹臣子是何等胸懷,當然也明白到自己乃是畫蛇添足,連忙第一個雙掌運起真氣,往南宮風身上輸送而去。無塵、東方銀通連忙也運起真氣,站在丹臣子身後,一人一掌打上去。隻見東方銀通、無塵手中真氣一直傳至丹臣子身上,再經由丹臣子雙掌傳至南宮風體內。
不一會兒後,南宮風臉色稍微紅潤一些,人也清醒過來,但見此舉不禁受寵若驚。連忙運起內力雙手一震,痛苦的“啊”了一聲,丹臣子、無塵、東方銀通皆被震倒在地。
一鳳不由嚇了一跳,但隨即反應過來,馬上將倒在地上的三人一一扶起,而此刻南宮風已坐立於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