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看著屏幕嘿嘿的笑著。人類的本性,看到血就興奮。那腥紅的屏幕給這個世界添了幾分詭異。遊戲已經癱瘓,他不能再這樣麻木下去了,得想個法子讓軒轅消失,他消失了,我的機會,就來了?他手裏不知何時拿起一本《愛情悄悄話》,眼睛卻是看著尤麗的照片。這是那天不經意間,他用手機**下來的。照片上的尤麗笑得花枝亂顫,可那笑容是讓軒轅看的。
龍少無奈的攻讀著寶典。裏麵有段對話,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男:“真想見你!”
女:“我也是!”
男:“昨天你下課,本來想去接你。可臨時有事兒,沒去成,要不當麵聊多好。還能看看你的反應,不用光聽聲音來分辯。”
女:“哈,看了表情,我不高興,你就不往下說了。那不是好聽半句話?”
男:“可看不到你,不知道你的反應,一直說下去,……,那好嗎?”
女:“你說的,我都愛聽。”
男: “真的?”
女:“真的。”
男:“那,我給你講個故事,不許說不好啊。”
女:“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男:“真話。”
女:“那為什麼不好聽,也不許說不好呢?”
男:“假話。”
女:“那都說假話了,不好聽也是好聽啊。”
男:“哈,你行,你行,在下佩服。”
女:“講故事啊—”
男:“好,從前啊,有座山,山裏啊,有座廟,廟裏有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麼呢?從前啊,有座山,山裏啊,有座廟,廟裏啊……”
女:“這個我也會,這麼老的故事,不會是?……?”
男:“嗬嗬,讓你開心啊,你看,好多常用的電話號碼,我都記不得,今天拿到你家電話,我卻一下子就記住了。知道為什麼?”
女:“我家電話好記啊。”
男:“不,不是,是我太想給你打電話了,我怕那紙條兒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不到,一但丟失就和你失去聯係,記到腦子裏,就不會忘了,紙條兒丟了,記憶也還在。你也還在。”
女:“哪個劇本的台詞兒?念得這麼溜?”
男:“真傷心,這是真心話啊,要是劇本兒,會更煽情。”
女:“你們學理的,這麼有才的,不多呀。”
男:“那?你喜歡我麼?我這麼有才?”
女:“當然。”
男:“當然?是當然是喜歡,還是當然是不喜歡?”
女:“喜歡啊。”
男:“那千萬別愛上我喲。”
女:“道理,有道理就聽你的。”
男:“愛,是有責任的,喜歡,是任意的。”
女:“好。”
男:“好?咱們的交往目的是結婚?!”
女:“隻要快樂結不結婚的也不太重要。”
男:“你?”
女:“說啊,我怎麼了?”
男:“你和我交往的目的就是快樂?”
女:“當然。”
男:“還當然?”
女:“當然是讓你愛上我啊。”
……
看人家甜甜蜜蜜的。說的話都跟抹了蜜似的。要是尤麗肯這樣和我說話。想入非非中,他對麵坐著的就是尤麗。那一雙含情默默的眼睛,盯得他都紅了臉。他想說點什麼,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句。好不容易有的這份感覺要是因為用詞不當破壞掉那就可惜了。尤麗拿出一個漂亮的日記本,大方的對他說:“這是我平時寫的日記,你看了,再來談別的吧?我也許根本就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
龍少醉了,在那裏癡癡的笑。日記本自己翻開了,上麵的字跡娟秀:
那一年,我十七歲。高中二年級學生。當時正在放署假。媽媽在這一年得了場病,很嚴重。家,本來就不寬裕,幸虧當時,媽媽的藥費可以百分之百報銷。要是我再上大學,家裏的負擔就太重了。自己盤算著等高三畢業先找個事兒做。暑假就到處的看招聘啟示。也許是天意吧,反正當時我是那麼想的。那張小紙條兒是飛到我眼前才開始做下降運動的。隨手向上一抬,偏巧落到我的手心兒,字向上,角度、距離都正適舍我看。上麵毛筆字寫得很清楚:暢富公司招夜班話務員一名,工作時間每周六天,每天十小時,待遇麵談,條件適宜一切從優。看地址就在附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掙點錢,也讓家裏鬆快一點兒。再說這條兒,好象就是專為我而出現的,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