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鳴,皇族不能夠少了強者,你資質奇佳。不應該醉情於詩書,皇族需要你,若是你修煉,那些天才都是垃圾”
他沒有聽,轉眼到了他的惡夢之中。
“子鳴,快逃。”高高在上的大唐王朝皇帝李遠,渾身是血,笑著麵露期待:“子鳴,皇族的仇就交給你了。”
一個長發披肩少年,瞪大了黑色的眼眸,入眼的全是火光和血色,宮廷被燒毀了,軍隊正在宮中大肆殺伐,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都在絕望之中倒下。
“啊”
“嘿嘿!你又做夢了。”
年邁的聲音讓一旁渾身是鐵鏈吊著,身體肋骨之中插了鉤子的少年看了過來。
少年還在喘著粗氣,隻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回到那個噩夢的地方,他失去了的一切。
“隻有兩個人了,看來是要采補到我們了。”少年李子鳴輕微的咳嗽了一下,身體各處都在冒血,嘴中黑血打開了閘門又肆虐了一番。
而另外一邊還有一個老人,頭發胡子全白,身體軟趴趴在地,眼睛被挖出,一直在流血,隻有嘴巴能動:“小子,你這個夢連續做了五個晚上了。這裏也從七人變成了隻有你我兩人。你好像很不甘?”
“本皇子本來是一國的皇子,遊山玩水,揮毫潑墨,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失去了一切,我自毀容貌躲過一劫,卻被人隨意買賣到了這正道太玄宗的弟子手中,變成了一個讓人采補的爐鼎。”
李子鳴壓住咳嗽之感,憤恨:“本皇子我家仇未報,如何甘心,你要我如何甘心。”
最後的四個字是他憤怒的狂吼,全身的鐵鏈擺動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如同一口暴獸。
美好的人生被瞬間摧毀,連本皇子這三字他都說得遲疑了。一度絕望的他,始終不願意就此死去。
“家仇算什麼?有長生重要?萬物皆有其因果,命由天定。可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小子強者自強,你被殺隻怪你太弱了,命運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老者如同一個看透人生,跳脫凡塵之人。
“我不報仇,何以當人子,何以讓親故九泉之下安寧,仇敵占著我父親的皇位,還汙蔑我父無道!”
李子鳴吼完了之後,劇烈的咳嗽,黑色的肺葉塊被咳出,他已經命不久矣。
這老頭鶴發童顏,已然不俗,麵對李子鳴的怒吼和咳嗽,也隻是歎息。
在他歎息之時,他突然驚覺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的小鼎居然在動了,在向著李子鳴那邊移動而去,開始的力量非常輕微,逐漸的在加強,他現在完全沒有壓製的能力。
“難道是此人的心性感召了此寶鼎?”
外麵有腳步聲響起,兩人不說話。
進來了在外界難得一見的美女,他們臉上的笑容卻是可怖,滲人,陰森。
“這老頭,宮主格外的看重,不如我們先嚐嚐,說不定有意外驚喜。”她是想要拉上身邊的姐妹才能夠得逞。
另外一個女子直接回絕了她:“別磨蹭,宮主已經采摘了上萬人的元陽之力,采摘了這兩人五府境第一尊神像就可以修成了,要回太玄宗參加五月後的弟子選拔。宗門大事耽擱不得。”
“好吧!”兩人抓起了軟成了一攤泥的老者就往外走。
“此鼎我已經控製不了,快要飛出去了,天要亡我鶴童啊!為了此寶我才落得如此境地,此刻是到頭來兩頭空,不過師弟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老者的聲音充滿了不甘。
在臨走之時老者使出了最後的一絲絲力氣,將一團黑色的物體打入了李子鳴的身體之中:“吾乃天界南極長生大帝座下的第一弟子鶴童,若有早一日你有能力,替我殺了我的好師弟鹿童替我報仇。”
“此乃萬魔鼎,是我曆險所得,具體如何,不知曉,此寶所涉巨大,我那師弟定會尋來,小心隱蔽。鼎中有一頭受傷的真龍,可助你逃脫,切莫得罪,切莫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