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一愣,感覺到楊新並不像是開玩笑,小聲的說道“楊哥,不管你幹什麼,我秦三跟你一起幹!到時候,你可別甩下我自己走啊!”
楊新點頭一笑,說道“當然了,所謂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啊….”楊新還沒說完,就突然停了下來,指著樓閣門前悄悄地對秦三說道“老三,快看!那人是誰?”
秦三順著楊新指著的方向看去,兩眼一瞪,眼珠子裏滿臉的怒火,狠狠的說道“原來是這個狗雜種!既然讓我碰到了,今天就算他倒黴了!楊哥,一會兒你幫我望風,我進去好好收拾他一頓,不打斷他一條腿,我秦三就不是人!”
楊新低喝一聲“別衝動!你忘了你大哥是怎麼受傷的?這錢滿倉是錢萬貫的獨生子,平日裏嬌生慣養、恣意放縱,他不可能是獨自一人來縣城的。如果附近有他的狗腿子,你貿然上去豈不是找死?另外,你沒看到酒店的門口有兩個彪壯的大漢把守麼,你進去胡鬧,不但報不了仇,還會引火燒身的!”
秦三稍微冷靜了下來,急急的問道“那怎麼辦?我姐姐的仇我怎麼報?我大哥的重傷我怎麼討回公道?好不容易讓我碰到這麼個好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的!
再說了,這狗雜種錢滿倉,完全跟他爹一個德行,除了遊手好閑、沉迷酒色之外,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我敢保證,給我半頓飯工夫,我絕對能把他揍成個殘廢!要是不打死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楊新急急的把秦三拽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低聲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放心,他跑不了的!咱們就在這裏等著他,等他喝醉了,從酒店裏出來之後,咱倆再跟蹤他,等找個沒人的地方,再下手也不遲!”
秦三點了點頭,就跟楊新在酒館門口蹲伏了下來,眼睛緊緊地盯著錢滿倉,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隻見錢滿倉從馬車上剛下來,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打扮的油頭粉麵的老婦笑迎上來,有說有笑的把他請了進去。
楊新和秦三,在酒館門口等了兩個多時辰,眼看天已經黑了,還是沒見錢滿倉出來,不由得犯了嘀咕。秦三說道“楊哥,這錢滿倉酒量這般巨大?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喝完?”
楊新眉頭一皺,說道“我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上來。不過,錢滿倉要是進去喝酒,現在的確應該出來了,但是,要是不是喝酒,那就難說了。”
秦三疑惑地說道“不喝酒,那他來做什麼?”
楊新說道“比如說賭錢,或者是…嫖,娼!”
秦三頓時一愣,說道“怪不得呢!這廝吃喝嫖賭樣樣都占,還真不知道他來做什麼。不過,要是咱倆認識字就好了,至少,可以從這家樓閣的牌匾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楊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你想,他要是來喝酒,或者是來賭錢,怎麼會一個手下都不帶?還有,你看這家閣樓裏,進進出出的這些客人,都是花花公子模樣的打扮;而招呼他們的,都是些花枝招展的姑娘,我想,這裏應該就是所謂的妓院吧!”
秦三恍然大悟,連連咂舌,說道“要果真如此,錢滿倉一宿都不出來,咱倆就在這裏守一宿麼?”
楊新歎了口氣,說道“隻能如此了。隻希望這廝能趕緊出來,否則,咱倆不是被凍死,也要被餓死了。”
於是,楊新和秦三兩個人,就在離妓院門口三十多丈的牆角處,緊靠在一起等候著錢滿倉的出現。一直等到三更過後,兩人被凍得瑟瑟發抖,肚子內又是饑腸轆轆,可是錢滿倉還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