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各位讀者們,首先,我表示抱歉!兩年多前,這本書無聲無息地太監了。當時的向安文筆稚嫩、想法簡單,也還不太會寫作,更不太清楚寫網文的“規則”,斷斷續續更新,因為作者少就直接太監了。對於兩年前不負責任的行為,我表示道歉。
而這封道歉信,竟然還遲了兩年……
為我的不負責任行為,我表示抱歉嚶嚶嚶/(ㄒoㄒ)/~~
時隔兩年多,向安成熟了,寫作能力也有所提高,亦更懂得網文行規,所以,我決定再次啟程,抱著必然的決心!
這一次,即便一個讀者也沒有,我也是會認認真真地寫下去的!
新文已開,已有超過一半的存稿,我發誓,絕對不會棄坑!!!這一次我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新文《楊門女》簡介:
#泱泱大唐,亂世長安#國仇家恨,兒女情長#
她生在耀世大唐,自小寄人籬下,被放養長大。有一日全家被滅門,她死裏逃生,顛沛流離,打算過上孤女的人生。然而,她卻被告知是世代貴族鄭國公家寶貴的小女兒。
EXM???親爹媽派人來接她了!!貴女榮耀回歸呀!
爹媽還特地派了一個武藝高強的貴家公子一路護送。
結果,一入侯門……發現長姐是開國皇帝的孫媳婦,二姐是高傲的嫡王妃,三姐更厲害……這、這這……這讓她很尷尬嘛!
可是,回到長安,一切才真正開始……
(新文以另一個ID“向安娘子”發布在起點女生網,當然,雲起、客戶端,以及閱文集團的平台和許多第三方平台都能看到喲~)
《楊門女》五章試讀:
(第一章)
洛陽城。
芙蓉居。
熙熙攘攘,客人絡繹不絕。胡商、關內人,各種口音夾雜。各種裝扮的客人們於幾案前,吃飯、飲茶、洽談買賣。其中,一髻插金釵、手戴冰瑩剔透玉鐲的婦人位於上座,體態豐腴,濃妝豔抹,正眉飛色舞地與其餘幾人商討買賣事宜,一口一個“芙娘我”,好不嘚瑟。
突然間,人群出現騷亂。
“抓住他——”
“快!”
一個小叫花子正拉著一個小姑娘四處逃竄。
畢竟是孩子,滿臉通紅,神色慌張。幸好倆人個頭小,靈活得很,懂得聲東擊西,所經之處稀裏嘩啦,一片混亂……
幾個大漢同時對其進行圍追堵截,窮追不舍。
小叫花子拉著小姑娘,三番兩次試圖往芙蓉居後院的方向跑,幾個大漢紛紛跑向後頭。不料小叫花子最終一鼓作氣轉而衝向前門——
“呀——”
被拉著的小姑娘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小叫花子趕忙停下來扶她。
“荊詞你快走——”柔弱的小姑娘推開小叫花子,一個勁兒催促,“你快走呀——”
小叫花子費了那麼多的力氣,怎肯放棄。
“你趕緊起來——”
豈料,大漢們已衝到他們跟前,輕而易舉的將兩個骨架嬌小的孩子懸拎起來。
“你小子敢給老子跑!你跑啊!”
健碩的大漢氣喘籲籲,擦拭著滿頭大汗。想不到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被兩個小崽子耍得團團轉,憋著滿腔怒氣,狠狠地推搡了孱弱的小叫花子和小姑娘一把,凶狠地嚷著,“滾過去——”
小叫花子一個趔趄被摔倒在地,蹙緊眉,滿臉不甘心,倒在濃妝豔抹的婦人跟前。
婦人不悅地掃了他一眼,抬眼問大漢:“怎麼回事?”
大漢躬身,“方才這叫花子想偷走那賤婢,被我等發現。”
“好大的膽子,”婦人冷哼一聲,“敢動芙娘我的貨。”
小叫花子衣裳烏漆墨黑肮髒不已,指不定幾年沒洗過澡,這般年紀的叫花子,大多骨瘦如柴、麵黃肌瘦發育不全,而眼前這個……縱然烏黑,但襤褸破陋的衣裳下藏著一副俊俏精致的五官。
坊間生意人眼神犀利,芙娘語氣頗為懷疑,“你是何人?受誰指使?”
“無名小卒,並無主子,隻憑我喜歡。”
“憑你喜歡……”
大漢上前猛踹了少年一腳,“臭叫花子,叫你嘴硬!”
一陣劇痛傳來,少年抱著腿痛得齜牙咧嘴,不住左右打起了小滾,細小的骨架哪經得起這般狠踹。
小姑娘一個激靈跑到小叫花子麵前,雙肩微顫,水眸擒淚,“荊詞……”神色非常驚慌懼怕。
芙娘盯著叫花子和小姑娘,歪心一動,笑得狡黠詭異,“你既然動了我的貨,就必須買下,這賤婢,十兩。”
十兩?
嗬!
眾人一副戲謔,這種衣著寒摻的乞兒恐怕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這芙蓉居的主子可真會開玩笑!不過依此看,這芙娘今日心情不錯,賞臉陪他玩。
豈知,小叫花子竟裝模作樣在身上摸起錢袋子來……
周圍眾人皆哈哈大笑,這叫花子若上街演戲定能混口飯吃。都死到臨頭了,求饒不更容易麼?
隻見他左右搗騰,竟變戲法般硬生生掏出了一個幹淨的錢袋子,利落地把銀子往地上一倒,一數,恰好十兩。
眾人詫異,均難以置信,一個小叫花子哪來那麼多銀子?
那芙娘亦愣住了,左右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立即清清嗓子正色道:“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十兩……黃金。”
肮髒的叫花子雖卑賤,脾氣出人意料的大,“你欺人太甚!”
芙娘彎下粗壯的腰,笑吟吟盯著一旁畏畏縮縮的小姑娘,肥碩的手指捏住她細嫩的下巴,“這賤婢連十兩白銀都不值。但是小兄弟你買,就值十兩黃金,不過隻要你說出個原由……受誰指使,我便將她贈與你。”
小叫花子沒想到她會如此執著於此,可是想想環兒的特殊身份……他抬頭瞥了眼四周,皆是一臉有趣看熱鬧之人……
該怎麼辦……
低頭咬唇……
叫花子的行為讓芙娘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疑心,“否則……就別怪老娘我不道義,隻能報官了!一個小叫花子有十兩銀子,誰信哪!”她大聲嚷嚷,眾人紛紛附和的同時連忙低頭檢查自己的錢袋子少沒少。
方才還一臉硬氣的叫花子,聽聞“報官”二字,神色微變。
“大旺,帶上賤婢,去衙門!”芙娘向來盯人盯得準,想來這下是找準了這臭叫花子的軟肋,“到時候看不把同黨連串拔起!”
“慢著……”
“怎麼?”
片刻,見小叫花子沒反應,大嗬一聲,“大旺——”
小叫花子緩緩抬起手,眼一閉,視死如歸,“是……他。”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竟是角落的一男子。男子風度翩翩,身著綾羅之裳,腰係光潤的玉佩,儒雅地自顧自飲茶,毫不在意小叫花子的舉止和眾人的目光,兩耳不聞窗外事。最為奇怪的是,他大約隻有十八九歲,舉止卻沉穩得很。
幾個大漢走向他,男子身邊的隨從將其擋下,身手好是矯健。
“華舟”,男子輕叫一聲,朝小叫花子的方向揚了揚頭。叫華舟的隨從領略了主子的意思,拿出一錠黃金交予大漢。
芙娘些微訝異,不停地打量男子,這人黃毛小子好大的手腳,是何來頭。她左側的長胡子見狀連忙起身,上前作揖,“竟不知是崔郎君光臨芙蓉居……失敬失敬。”
崔郎君?難不成是……
芙娘神色稍變,是他。
那個神龍不見尾的關內外一帶商幫之首崔琞。竟然如此年輕!
芙娘趕忙起身小跑上前,一臉賠笑,“原來是早已久聞大名的崔郎君,多有冒犯,實乃抱歉……”
崔琞淡淡笑之,“諸位多禮了,崔某不過進店稍作歇息。要事在身,不多打擾,這便啟程。”話畢,起身出門,行了幾步,側頭對愣著的小叫花子道:“還不跟上?”
小叫花子喜出望外,趔趔趄趄爬起身,不忘拉上小姑娘。
“哎這……”芙娘滿臉難色。
“怎麼?十兩黃金不夠?”崔琞聲音頗冷。
“不、不……”
一抹不屑的笑浮上英俊的麵孔,隨即大步流星踏出芙蓉居。
大漢看著小叫花子與小姑娘隨崔琞離去的背影,滿臉著急,“娘子,那賤婢出自陳家,賣不得啊……”
“廢話!老娘當然知道!你們這群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她狠狠地瞪著幾個大漢,有氣沒出撒。
那臭叫花子運氣好,碰上了這個人。
莫非……真是這個人指使?此人素來怪異奇特,行事迅猛,出手快準狠,出現在商界不過三年,就壟斷了眾多買賣。而此番……芙娘靈機一動,趕忙吩咐身邊的小廝,“去,給我查查崔琞與何人接觸過。”
“去、去哪查?”小廝一臉疑惑。
“廢物——”芙娘氣得不輕,自己怎養了這麼一群飯桶,這群飯桶跟方才崔琞身邊的隨從怎麼比!
馬車內。
小叫花子坐在奢華的座上,肮髒的衣服貼著華美精致的坐墊,一汙一淨間甚是突兀。
坐這等馬車,連做夢都是奢望,按理說這叫花子本該手足無措、坐立難安才對。可此人卻一點也不自知,甚至好奇地東張西望起車內的布飾來,還不住犯嘀咕:“兩個大男人竟如此嬌弱……”
華舟盯著小叫花子的舉動,渾身不舒服,假裝咳嗽了一聲。
崔琞麵無表情地問,“名字。”
“啊?嗯……”小叫花子頗為猶疑。
“小娘子還真想裝傻到底?”
一抹戲笑劃過男子俊俏的臉龐,這會兒還想裝?
小叫花子神色微變,下意識地拽了拽衣襟,竟然被他認出來了,她明明偽裝得很好啊!
華舟瞪大了眼睛,這、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叫花子是女的?
小叫花子低頭不做聲,假裝沒聽見,心裏早亂了套,一抬眼對視上對方戲謔明眸,終於變得坐立難安。
她抿著嘴,眨巴了幾下眼睛,終於不情願地吞吐道:“王、王荊詞。”
(第二章)
“矜持?小娘子的行事風格和名字可謂大相徑庭。”
荊詞白了他一眼:“是荊軻的荊,詞文的詞。”
一旁的小姑娘低頭默不作聲,緊緊挨著荊詞,一雙小手牢牢抓著荊詞縫了大片補丁的衣袖,絲毫不敢鬆開。
“你又叫什麼?”荊詞反問眼前的男子,即便尚是豆蔻之齡,她膽子卻不小。
她何嚐不是在打量和猜測他,此人出現在芙蓉居,又令那些商人如此緊張,想必有些來頭。方才隻有他泰然自若絲毫未被情形所擾,她決定冒險賭一把,將矛頭指向他。
“行商之人,崔琞。”
果不其然,是富商。
“荊詞在此謝過二位的慷慨相助。銀子我會還的,你看在哪放我們下車吧。”喜愛混跡於市的她明白,人已到手,早撤早好。
隨從華舟忍不住嗤笑,“說得倒是輕巧。”他瞥了一身襤褸的假郎君一眼,此人年紀輕輕便拋頭露麵,哪像正經人家的小娘子,就算是正經人家的小娘子,亦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有實力讓孩子揮金如土。
荊詞盯著麵無表情的崔琞,心裏不住打鼓,商人奸佞,恐怕……沒那麼好說話。?
崔琞搖頭,似笑非笑,“崔某既是行商之人,自然不做賠本買賣。既然是我出錢買下的奴婢,她自然就歸我所有。”
“這不行,環兒不是奴婢,她……”荊詞些微急,“不管多少錢,我改日給你就是了。”
“七月初四,芙蓉居,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逾期不候。另外……銀子要高於原本的兩成。”他麵不改色。
什麼?兩成?荊詞瞪大眼睛。
他還真敢說!
左右猶疑一番,她正想答應,身旁的環兒卻連忙搖頭,央求裏帶著哭腔,“荊詞,我不跟他走,我不跟他走……”
荊詞輕歎,拍拍環兒的手,聲色俱柔,“環兒乖,我們現在沒別的法子了。商人重利,他不會把你怎麼樣,你相信我,一定會如約去接你。”
環兒擒著淚水拚命搖頭,她著實怕透了四處輾轉,她好怕荊詞他們又找不到她。
荊詞看著環兒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裏甚是不忍,遂看向崔琞,不知此人願不願意通融。可惜,那人鐵石心腸,一點也不為所動。
“環兒乖,相信荊詞姐姐。”除了柔聲安慰,她實在沒別的法子。
荊詞一點點掰開環兒緊握的手,撇開頭,於心不忍下了車,走時不忘緊著神衝一旁看好戲的崔琞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悠悠點頭。
其實荊詞心裏恨得牙癢癢,奸詐商人,沒一點同情心,轉個手便要多出兩成。但是……隻要能救環兒脫身,不管多少錢也要把她贖回來。
環兒原本乃官家之女,是荊詞鄰家蕭氏的至親表妹,打小便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玩耍。武周末期陳家被抄,流放的流放,貶為奴的貶為奴,環兒亦被牽連其中。如今大唐複辟,荊詞與鄰家蕭氏兄妹便謀劃著將環兒救出火海。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荊詞拖著被踹得劇痛的腿,一瘸一拐朝家中走去,遠看還真像被打殘了的叫花子,周圍的商販紛紛予以白眼。
“主子,她像有錢人嗎?”馬車內的隨從華舟撩開車窗簾子看著荊詞遠去的身影,頗為好奇。
方才,崔琞親眼看到如出水芙蓉的少女同小乞丐交換了衣裳,溜進芙蓉居,手腳笨拙,屢次險些被發現仍舊不死心,被人拳打腳踢也死撐著,甚是固執頑強。
“有沒有錢我不知,反正不是重財之人,”崔琞轉頭看向縮在一角的環兒,笑道,“且還是重情之人。”
這種人的錢最好掙了。
…………
城內王宅。
雖是平民百姓的宅第,卻是一套完整的院落,整齊劃一,一眼便知是小有田宅的人家。
守在後門的奴才阿遠急得團團轉,一副等不及的模樣,見主子遠遠走來,不停地謝天謝地。
“小娘子你總算回來了,今天裴總管……”荊詞剛踏進家門,奴才阿遠便靠上前火急火燎說道著。
“咳、咳——小娘子為何穿成這副模樣?”另一邊,發髻整齊、麵容姣好的婦人走了過來,一臉冷色。
此乃裴三,王家總管,約莫三十來歲,王家已故主母的陪嫁,主母離世後替主母管理王家大小事宜,嚴厲苛刻,下人無不懼怕,連當家主子王行業都會謙讓三分。
眼看是裴三,荊詞不覺畏縮,“裴姨我就是出去溜達一圈,那個……沒什麼事我先回房了。”說罷想撒腿走人。
“站住!真以為我不知你做了什麼?”裴三盯著叫花子打扮的荊詞,眉頭緊蹙,疾言厲色道:“你的一言一行體現了王家的家教,不能做牽連王家之事。”
荊詞低頭著頭,小聲嘀咕,“我做什麼隻代表我自個兒,況且……阿爹尚且不說什麼,裴姨你又何必說那麼多呢?”阿爹將她養得自由散漫,卻偏偏有一個管家想處處管著她,她自小便煩這個管家。
“你——”
見裴三氣得頓住,荊詞趕忙撒腿往自己的閨閣走去,她可有正經事要辦。
待順利溜回房中,荊詞迅速脫了髒衣裳,抹幹淨臉蛋,換上幹淨的衣物。片刻,一位伶俐活潑的少女出現在閨房內,與之前有天壤之別。
她拿來紙張,草草墨了點兒墨汁,著手寫信……待紙張幹後小心翼翼地折疊好放進信封。
緊接著打開櫃子收拾衣物,隨意疊了幾件男裝,一氣嗬成,打包好後出房門喚來正在其他地方忙活著的奴才阿遠。
“把信送去莊園,給阿爹。”她一邊交代阿遠一邊背著包袱朝外走去。
“哎小娘子,您去哪兒?”
“出去一趟。”
阿遠支支吾吾,“小娘子,那、那個……”
“說!”她忙著呢。
“裴、裴總管方才禁了您的足……七月初四前您不能離開王家。”
荊詞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禁、禁我的足?”她驀地將包袱果斷一卸,一雙柳眉不住打顫,“裴姨敢禁我的足?她有什麼資格禁我的足?”
區區一個管家,還禁起主子的足來了,簡直聞所未聞。
“小娘子,裴總管也是為您好,怕您惹是生非。她好歹也是主母的陪嫁,況且……老爺的確給了她管教您的權利……”
“我又不是沒夫子沒父親,何需再有人管教?”荊詞揚著頭不服氣地質問。
“裴總管雖然嚴格冷酷,但十多年一直勞心管理著王家上下……”
“阿遠!”荊詞甚是惱,“你、你還為她說話。”
“小娘子……”阿遠迅速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唉,誰讓主母去得早,阿郎又時常呆在莊園,這老虎離了山,猴子充大王。”
“幸虧她一直是管家,要是哪日阿爹把她收入房還不得把我整死,”荊詞氣急敗壞,“蕭氏族長去世,蕭平、蕭安指不定要在蘭陵呆多久。要是阿爹一時趕不回,裴姨才不會讓賬房給我十三兩黃金,這、這可如何是好?”
阿爹年紀越大越喜歡寄情於山水,近年時常住在莊園,裴三對她的管束便愈發嚴格。
“老天啊!小娘子要那麼多錢作甚?您、您可是欠人錢了?”阿遠被徹底嚇懵了。十三兩黃金,足夠普通人家用一輩子了。阿郎縱使再疼愛小娘子,也不曾給過小娘子那麼多錢。
“你別管那麼多,有正經用途呢。”荊詞正心煩意亂。
“那、那個……小娘子你別急,奴才打聽過了,阿郎初四肯定能回來,那日有貴客上門。”
“真的?”她聞言驀地喜出望外,兩眼不覺放射出光芒。
“千真萬確。”
荊詞不住喜了,轉而跑入房內,“我再寫一封信,你叫人送去蘭陵。”
阿遠無奈地衝著荊詞的背影道,“小娘子啊,你怎總替別人的事著急,也該對自己的笄禮上上心了。”這才是近來全家上下都在忙活的正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