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笑了笑,他的心思已經被老二揣摩的很好了。
他最喜歡的就是老二這一點,能理解別人,一點就透,一點就通。
湖麵的風有些冷。
房間裏的一群人卻在流汗。
這裏堆滿了正在擲骰子的人,骰子擲中的聲音,脆如風鈴。
柔和的燈光從中間垂落下來,如一把春日的暖陽,照著山水圖案的大理石桌子,照著那十幾張陰晴不定流著汗水的臉。
這些人不是家財萬貫的富商,就是名門望族的公子,其中也包括聲名顯赫的仙界豪傑,更不會少了拾荒者。
無論是誰,隻要來到這間屋子,瞬間就會變成瘋狗,變成惡棍,變成痞子,變成傻子。
平日裏都一本正經,都道貌岸然,隻要遇到賭和女人,都會變,變的張牙舞爪,變的囂張神氣。
人群裏有一個粗壯的漢子,滿臉橫肉,樣勢挺唬人,眼中爆滿了血絲,輸的急了嚷嚷道:“閣老子的,這把老子做莊。”
他的同伴體形瘦小,有些猥瑣,眼神卻很幹練,一看就是那種脾氣好起來很好,爆起來誰也不認的那種人。
小聲道:“三哥,這莊家你做不了,對家還沒下莊呢。”
那漢子一拍桌麵,大理石上出現了一道碎裂紋理,粗野道:“把骰子給老子拿過來,讓老子先擲一把。”
莊家輕輕一笑,眼中充滿了不屑的眼神,道:“怎麼,三爺是輸急眼了吧?”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漢子野蠻地把桌子一掀,‘嘩啦’一聲,骰子,晶石掉到地上,瓷器也碎的到處都是。
蠻橫道:“閣老子的,老子讓你們笑,我看你們還怎麼賭。”
他的同伴明白,要再不把人拉走,事情馬上就會變的混亂起來。
賠笑道:“各位,三哥今晚多喝了幾杯,大家多多包涵,對不住,哈哈,對不住了。”
大家即使心中都有氣,也不敢在他們麵前發作,因為他們是殘酷的殺手,一群瘋狂的拾荒者。
兩人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門外。
莊家氣的一摔手中的擲中,道:“走,換個房間,大晚上的遇見一個被驢踢過腦的人,真是晦氣。”
火爆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四隊的人,一個蠻橫的宗級拾荒者。
胖的排行老三,瘦的排行老七。
老三道:“閣老子的,今天幹什麼都他娘的不順,走,哥哥帶你去選女人好好的發泄發泄。”
老七道:“三哥先別急,六姐已經回來,咱們有氣留著去對岸撒。”
老三道:“閣老子的,一賭就昏頭,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走,先去嚇唬那個孫子。”
他們像一陣旋風一樣,很快就來到對岸,來到這座湖邊的黑暗小屋。
“嘭!”
響聲過後,老三已把門踹開。
厲聲喝道:“小子,爺爺今夜來訪隻為一樣事,你給老子退出這趟任務。”
他們進來的時候,洪天手中的酒還沒喝完,眼中仍是那副淡定的神情,仍麵向窗外。
他甚至懶得轉身去看闖進來的人,他本來就是在等,有很多的事,閉門家中坐,禍也會從天上來。
這場風雨始終都要麵對,隻不過早一時或晚一時。
他們可是強大的宗級強者。
若說修仙的級別,分很多種,很多層。
每一個人從有意識開始,就已經在悟道修仙的路上了。
‘道’無形無質,無聲無息,存在與每一個角落,隻能用無我的意識去捕捉它,用自我的意識去歸納它。
‘道’不是追尋的最終目的,也不是追求最終的真理。而是尋求真理的過程,對萬物的思索。
在習道修法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