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國事繁忙,此事便不勞皇上操心了!臣妾如今掌管後宮,再加上事情又發生在臣妾的宮中,臣妾必當親自查清楚,給花婕妤一個交待!”凜然言辭從門外傳來,自是折返回來的秦瀟柟。
“既如此,便辛苦你了!”乾羽帝溫言道,秦瀟柟卻是倔強得不肯看他一眼,還在為方才的事慪氣。
乾羽帝其實不用查,便知曉花宛如身上的毒與秦瀟柟無關。秦瀟柟血中的毒,乾羽帝可是親身見識過的,哪是花宛如這般的情形?
然,就是那一刻的遲疑,造就了這無法挽回的局麵。
花宛如當初曾與德妃道,乾羽帝與秦瀟柟之間的暫時平衡,是再經不得任何打擊的。花宛如本無心如此,卻還是造就了如今的局麵。這,或許便是造化弄人吧!
“皇上,臣妾覺得此舉甚為不妥?”到了此時此刻,德妃早已顧不得之前那不理外事的偽裝,言辭激烈,處處針對秦瀟柟,“乾庭宮上下這麼多雙眼睛可是都看見了的,秦貴妃進去之前花婕妤可是好好的。屋中隻有她們兩人,待到我們開門進來的時候,花婕妤便已是倒地身亡。再怎麼說,秦貴妃如今都是疑犯。既然是疑犯,又怎可再讓秦貴妃調查此事?”
秦瀟柟目光望向囂張得意的德妃,頓時寒涼一片,冷聲問道:“德妃可是才趕到乾庭宮來的,又怎知本宮進來時花婕妤是安然無恙的?”
德妃這才察覺失言,卻仍舊是麵不改色,解釋:“本宮是來了之後聽宮人們說的,一個個全是這麼說的,難不成還有假?”
“方才本宮進去之前,有哪些是在屋內的,全都給本宮站出來?”秦瀟柟正在氣頭上,說話的聲音不免大了幾分,那些個宮人心裏害怕極了,一聽她這般說,忙站了出來。
秦瀟柟也不看她們一眼,一個人站在門外,肅聲道:“本宮來的時候,花婕妤究竟是怎樣的情況?如實說與皇上聽!若是有半句虛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這最後一句聽上去輕飄飄的,好似沒有任何分量。然在此情此景下,卻無異於“殺無赦”三字!秦瀟柟的手段這些宮人可都是知曉的,尤其是那些親身經曆過湖心亭一事的。也不顧花婕妤究竟是怎麼去的,隻想著如實交代,向保住了自己的腦袋再說。
“回皇上,在娘娘來之前,花婕妤便一直大叫著痛,奴婢以為是快要生了,便去叫了娘娘進來。太醫與穩婆到的之後,娘娘本急著宣他們進來,是花婕妤先拉住娘娘,說有要事告知,娘娘這才將奴婢譴出去的。”
乾羽帝聞言,又征詢了太醫和穩婆的意見,所得結果一致。
“如此,德妃還覺得是本宮所為嗎?德妃也是聰明人,若真要害人,又豈能讓旁人知曉?”秦瀟柟反問德妃,德妃見這般情形之下,乾羽帝竟還袒護秦瀟柟,也便不再言語。
秦瀟柟去而複返,擺明了對此事不會輕易罷休。那些個審問的雷霆手段,乾羽帝實不忍親自見秦瀟柟表現出來,便借口國事繁忙,先行離開了,將調查的事全權交由秦瀟柟負責。
“皇上放心,臣妾自會盡快查明真相,給花婕妤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