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階醒了,不過,是被痛醒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獨獨一個破舊的石廟,顯得無比荒涼。
她不過是回趟反間諜聯盟,怎麼就成了間諜?還被人莫名其妙地誣陷,她看著這滿身的傷,這不是她的身體!
這是怎麼了?她這是在哪?這全身微薄的衣料,上麵的血跡斑斑,觸目驚心,發育不全的身子搖搖晃晃,看著蛛網密布的門,一眼定住那被扯開的一角蛛網,心裏明了,她是被人抬進來放在這裏的。
慢慢移動著淤青的小腳,走出石廟門,一眼青山綠水,她這還真是…穿越了?
冷靜下來,她一手扯下佛像上黃色的披布,裹在身上,這傷被感染了可不好,先清理傷口比較好。
她踩著柔軟的青草,如玉的小腳慢慢放入河水,一絲清涼,一絲迷茫。她連她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這裏荒無人煙,再加上這一身傷,不像是碰見好事的兆頭…
“這傷,前三天的,後五天,還有今天的。”自言自語道,這姑娘是有多招黑啊,頭頂一熱,雲瑤階抬手間,身子突然前後搖晃,轟然如高樓倒下。
怎麼…說病就病啊?
…
“誒,你可知道這女子是誰?”
“這不是雲府的嫡女嗎?雲瑤階啊,帝京出了名的花浪子!”
“就是,你看看她,滿身傷,我怎麼就看著特別順眼呢?”
…
特別順眼?
雲瑤階昏昏沉沉地勉強睜開眼,一眼白雲,一眼人群。
在她周圍,一群人正圍著她,鄙視、不屑、幸災樂禍…
她搖搖頭,暗道不好,身下連一塊木板都沒有,她這是睡大街!再看看這些人,全是古人的衣妝,這是古代…
“你們圍著我,是閑得沒事兒幹?”
雲瑤階看了一眼這些人,雲府嫡女?確實挺招黑的,指指前麵的女人,“帶路,去雲府。”
女人提著菜籃子,一愣,這雲府大小姐…莫非不是吃錯藥了?她難道忘了,雲府的雲國相把她趕出了家門呢!一旁的女人拉拉她,眼珠子滴溜一轉,“我們倒是可以帶你去。”
“廢話少說。”雲瑤階沒有放過那個滿是算計的眼神,她的原則,可不是先禮後兵,想算計她,還要看她答不答應。
兩個女人走在前麵,三步一回頭,雲瑤階冷眼以對,又一邊看著四周的環境,因為身上的黃色批布,所以顯得很突兀,更是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喲,這不是雲大小姐嗎?一身傷,來來來,我來給你揉揉…”雲瑤階翻個白眼,一個淩厲的眼神,那雙還沒碰到她的鹹豬手,被她一個翻掌夾斷,斷骨的聲音、地痞猥瑣的慘叫聲,傳入了二樓的隔間。
“這是哪隻不長眼的豬,叫什麼叫?”幼稚的臉龐,精致的嘴角一瞥,一雙黝黑的眼眸往樓下一瞥,“打擾了清淨,看本王不收拾他。”
傳聞,帝京有三公子,各有千秋:扶景公子,浮槎公子,越鏡公子,這其中浮槎公子,直爽率真,年少輕狂,寫得一手好字,顏容如月,一眼間,令人癡迷,實乃,帝京少女招婿不二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