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弓接道:“不錯。就算是魔道中人,也不會做這等卑鄙之事。”
陸民迎上夜長弓的目光,道:“夜小弟可是想挑戰趙長天?”
夜長弓傲然道:“正是,可惜對方不屑與我一戰。”
陸民道:“那你還是先想好保住小命再說,免得橫死當場。”
夜長弓哈哈笑道:“夜某與陸兄的一戰,是夜某出道以來最暢快淋漓的一戰。若是陸兄不嫌棄,夜某便助陸兄一臂之力。可今日事後,你我再戰一場如何?那一招一敗,夜某已想到應付之法。”
陸民見有二人站在自己一旁,豪情大升,道:“好,既然二位不嫌棄,今日陸某便交了二位朋友。希望二位不要後悔就是。”
無名笑道:“曾經有位前輩與在下說過,隻要認為自己問心無愧,那便是天王老子擋在前麵,也要一腳踢開。此刻隻是百多白道,又有何懼?”
夜長弓聞言喝道:“說得好,隻是區區百多白道,有什麼好怕,頂多一死而已。”
群雄見三人竟妄想以三人之力挑戰幾乎所有的白道勢力,不由又驚又怒。
而那些商賈權貴卻對此大感有趣,樂此不疲,貨真價實地現場表演,簡直比唱戲還要精彩,況且錢都不用付。
突然一個似乎有點酒色過度的男人站起,慢吞吞地說道:“在下張氏家主張耀宗欲向陸民討教一二。”五年前,便是陸民的一劍,使其子張伏天敗下占來,以至最後其遭到魔人誅殺。
這張耀宗的挑戰,目的十分明顯,無非是想讓陸民殺人償命。
陸民笑道:“張氏家族的家主挑戰陸某,當是陸某榮幸。請!”
張耀宗依舊眼皮搭拉,似乎精神不足。但輕身一躍,便悄然排眾而出,站在陸民三丈之外。
夜長弓和無名相視一眼,齊齊退下。
在這一刻,無名突然感到原來做個孤膽英雄隻是如此,感覺不到害怕,即使是死亡將要到來。
費常情此刻卻大聲道:“夜長弓,他們戰他們的,我們戰我們的,不知你覺得如何?”
夜長弓哈哈笑道:“好注意。既然費少俠如此想和夜某一戰,夜某豈會掃費少俠的興致?請。”夜長弓大踏步而出,瞬間趙氏大廳裏留下了一大塊空地。
趙長天擺了擺手,道:“趙某也手癢得很,不知誰願意和趙某過幾招?”此話明顯是向無名叫戰,可無名卻退在一旁,對這話理也不理,似乎沒聽見一般。
所有目光都齊齊集中在無名臉上,無名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無名訕笑道:“趙堡主是在和我說話嗎?哦,原來真的是這樣啊?那好,讓我考慮考慮,到底該不該接受你的挑戰。其實,我一向四不喜歡動武的,那樣子不太好,不文明......”無名擺明了不想和趙長天動手,卻說了一大堆廢話來推搪,立刻遭來無數白眼漫罵。
楚焉焉似乎也打定了注意,再次變得神情冷漠,看來她似乎也因無名的懦弱而放棄了揭開麵紗的打算。
隻有趙長天等白道一些領袖露出錯愕之色,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小子如此難纏,竟然會寧願做出這種使自己大受恥辱的舉動。難道他一點不愛自己的聲譽?
武林豪傑曆來對自己的聲勢名望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但無名此刻的舉動卻是大相徑庭,怎能不令人費解?
無名心裏很明白,若接受趙長天的挑戰,以無名現在的實力必敗無疑,甚至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若半推半就,令趙長天的心神大亂,再戰之或許有一死生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