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見七哥並未問及關於他口中所說奇遇的詳情,反而關心自己所經曆的苦痛,不免心中一陣暖意流過。
他連忙擺了擺手,表情變得嚴肅:“七哥你才受苦呢,整日行軍在外,風餐露宿,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不知道為古蒼國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隻可惜。。”說到這裏,古玩忍不住喟然一歎。
古天闕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無所謂地笑了幾聲:“你知我生性灑脫,不喜約束,又心直口快,所以不討父皇歡喜,不過隻要能夠在戰場上殺敵,護得我古蒼周全,這些微小的虛名,又何足道哉!”
“嗯,七哥,我知你胸懷大誌,不計較這些虛頭名利,不說這些了,今日我們兄弟相見,定要不醉不歸,我相信要是拚酒量的話,你可未必如我哦~”古玩眨了眨眼睛,滿臉的笑意。
“哈哈哈,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你且稍待,我去吩咐一桌下酒菜來。”
半個時辰後,一桌豐盛的飯菜已經備好。
兄弟二人取來數壇烈酒,借著酒菜你來我往,開始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還別說,古玩這些年流連市井,酒色全沾,竟真讓他練得一副好酒量,再加上如今的體質更是好的不得了,喝起來可是絲毫也不弱於戰王這個軍中酒神。
二人直喝的是天旋地轉,鬥轉星移,最後,戰王竟然還不盡興,拉著他來到了府後營區之中,吆五喝六地叫來一堆人,竟就在校場大院子裏擺開了陣勢,與眾軍士歡聚一堂。
這片營區是戰王親兵居住的地方,這些親兵足有五百人,個個身手不凡,都是精兵強將,隨他征戰多年,不但是他的心腹更是他的生死兄弟,這些人作為鐵血軍人,當然同樣熱衷於懷中之物。
雖然行軍打仗之時,戰王嚴令不準飲酒,可此時卻並非戰時,又是在自個兒家中,哪還有那些規矩。
眾將士們看到烈酒,眼睛都紅了,平日行軍打仗的時候,哪有這等機會,興奮的一個個擼胳膊,卷袖子,放開了膽子,呼喊著與這兄弟二人拚起了酒量。
一個長的頗為壯碩的大漢端起了一碗酒,大聲說道:“十三爺,呃,不對,應該是古玩殿下,您的這身功夫當真了得,這幾年來瞞的我們好苦哇,都以為您是一個,一個。”說到此處,大漢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古玩聽到這大漢如此說,忍不住笑了,眼睛眨了眨趁機問道:“一個什麼啊?”
“啊!”這名大漢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住了嘴,眼睛胡亂轉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引得周圍將士哈哈大笑。
“那個,不管是什麼,總之這碗酒,俺孫虎敬您了!”大漢眼睛一瞪,不管三七二十一,高高舉起,接著一仰頭灌了下去。
似是被這種豪情所感染,古玩情緒更加高漲,端起手中酒碗一飲而盡,‘啪’地一聲將碗摔碎在地上。
然後指著旁邊的酒壇大聲說道:“今天高興,誰來和我幹了這一壇?”
看著古玩稚嫩的麵孔,此時喝起酒來卻是如此豪邁,吵鬧中的眾將士頓時愣住了,這可是烈酒啊,整壇幹?一幫人大眼瞪小眼,被他真真的震住了。
“天賜,你這是在挑釁啊,難道以為我軍中無人不成?”古天闕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雖然作為先天強者,他根本不可能醉酒,可是今日他完全在憑借身體來消化酒力,沒有使用一絲一毫的元氣。
當他聽到古玩竟然要用酒壇拚酒,也是頗為震撼。
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手指一晃,“兄弟們,誰來和天賜幹了這一壇?”
這可是北境火狐人釀的烈酒,號稱大陸上最烈的酒,縱然這些軍旅之人酒量驚人,也不敢真拿起這一壇子幹啊。
眾將士嘿嘿傻笑著,似乎沒人敢出來應戰。
“瞧你們那點出息,嗝!”古天闕醉眼惺忪,眉毛豎的老高,手指頭不停點著他們。接著走到酒壇麵前,準備拎起來。
“我來,媽了個巴子的!”剛剛的壯漢孫虎一拍桌子,搶先一步將酒壇抱了起來。
“殿下,我陪你幹!”他豁出去了,怎麼能讓一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皇子,在喝酒這種事上,把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戰士們比下去。
古玩哈哈一笑:“好!”
二人各自一掌拍開泥塞,遙遙一敬,話不多說,仰頭便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
這可是足有五斤的份量,就算是水,也很難灌到肚子裏。
“好!”叫好聲震天動地的響起。
“啪!”
“啪!”
兩人喝完後,將酒壇狠狠摔在地上。
“痛快!”古玩喝下這樣一大壇烈酒,仍然麵不改色,好像灌下去的真是一壇白水似的。
“痛快呀!嗝!”孫虎打著酒嗝,同樣一聲痛快喊了出來,緊接著兩眼一翻,撲通一聲,仰麵摔倒在地,隨後鼾聲驚天動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