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頭:紅黑人生(字幕背景,一個有突出戰鬥場景的畫麵)
豪情永不落(片頭曲詞)
黑,覆蓋住天色,漆漆夜中徘徊,能找尋到什麼;紅,紅得像煙火,照亮前行的路,也溫暖了心窩。
秋臨葉落,春來了花紅,反反複複,是誰在主宰,誰在轉動。
也許生命有無數種,唯一信念,用生命去拚搏,一身俠義,豪情永不落。
謹以此片獻給清匪反霸的英雄將士們《紅塵》(插曲歌詞)
紅塵中,過客來去匆匆,誰在乎我,誰為我停留;命運手,無形之中擺弄,由不得我,下一步怎麼走。
曾經怨蒼天,讓這道路太坎坷,看盡人生百態,嚐盡世情冷漠;我已不相信,還有什麼是真的,直到你出現,複燃心中的火!
我一腔熱血,不忘想追尋的夢,即使前方迷霧茫茫,依然執著著堅強;你一番柔情,為我付出了太多,滄海變換等到來生,還要再續緣份種。
人生路,怎會無挫折,越挫越勇,能闖出片天空;身沉浮,往事曆曆在目,想要抓住,卻早已無影蹤。
佇立在路口,問自己何去何從,選錯了方向,就再無法回頭;縱豪情滿胸,隻盼能與你共闖,苦樂滋味,也隻願與你分享。
或許我不懂生命有多少種,能擁有你就是最好的。紅或黑、是與非,終成過眼雲煙,唯有你,是我心中長久。
1925年馮家壩村背後,美麗的青山,滿山的紅色杜鵑,鬱鬱蔥蔥的樹林,青山腳下激流滾滾的黑水河直接彙入金沙江,河邊美麗的村莊在夏日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懶洋洋的。稻田裏金燦燦的稻穀隨風翻卷著波浪,一派豐收的美好場景。
夏日炎炎,熱氣蒸騰。可是夏天的天氣也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剛還是豔陽高照,突然烏雲滾滾,雷聲大作。一股龍卷風夾著冰雹大雨傾瀉而下,將稻子橫掃在地,變成一片狼藉。讓人始料不及。
雨後天晴的一個村落。有數間茅草房,在村東邊上是一座地主大院,南麵青磚切成的圍牆,北麵是正房,東西麵是廂房,都是的紅牆碧瓦,大門兩邊是一對石獅子。
近景,下午,一座北麵是三間茅草房,三麵用竹籬笆和茅草圍成的小院落——馮金高家。
院落裏(50來歲,腳微微有點跛,駝著背)馮金高在院子裏提水,倒入門邊的一個鍋灶裏燒上火,用手擦著被煙熏的雙眼來到靠東邊的茅房內的牆角撮了一撮箕紅苕倒入鍋內。又到剛才的房內撮了一升子玉米倒入鍋內,跪到灶前加了些柴火,給牛準備飼料。添上柴火後到門邊報了捆稻草準備給南邊的牛圈裏放入牛加草料。
桂芝(48歲人,一般身材,瘦弱。)在打掃院子。將一掛在牆邊的玉米起下來撥下玉米粒,灑在地上“咕咕呼…”召喚雞仔來吃食。然後去灶房端出一大碗煮紅苕出來放在院子中間的一個小桌上,自己先拿上一個邊走邊吃,招呼:金高把牛喂好了,快吃了飯好下田把被雨打了的那點穀子看收得到好多點,把他但回來涼起,要不然今年的租子就沒法交了,更不用說吃飯,再下雨就隻有喝西北風了。(她邊吃邊走到門背後去拿鐮刀,吃完拍拍手,到了西邊的房內拿出籮筐、背篼,扁擔。)
馮金高:都好了,我就吃。(將煮熟的飼料舀在盆裏,端到了牛圈。又急忙去整理稻草抱了一捆在牛圈裏。剛到小桌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放下剛拿上的紅苕,向門邊走去,大聲的)那個?(自言自語的)吃個飯都不得安寧。
馮樹貴:(一個青年,衣衫爛樓滿臉是汗,他是馮金高的隔房侄子,正在敲門)大伯,大伯,快開門。
馮金高:(將紅苕放回碗裏去開門)樹貴啥事,看你急成個啥子樣子?
馮樹貴:(一隻手撩起衣角擦著汗,半天說不上話,結巴地)
大、、、、、、大伯,不、、、、、、不好了,幺爸和幺嬸被水衝走了。
馮金高:不可能,你幺爸的水性那麼好咋個會被水衝走?
馮樹貴哭著說:我們打柴回來時,幺伯讓幺嬸在岸邊等他,他過河後再回來幫她,回來幺伯和幺嬸剛走到河中間時,突然了來洪水把幺伯和幺嬸都衝走了。
馮金高大聲的:你們咋個不救人啊?
馮樹貴哭著說:突然來的洪水,將幺伯和幺嬸衝走了,一下就人影影都看不到了,我們一個二個都嚇傻了。水那麼大,那個敢去啊。
馮金高:天啊,咋個會這樣啊。老幺弟妹你們死得好慘啊,連屍首都看不到啊,(差點暈倒,靠在門上。喘著粗氣)老天啊你咋個不長眼啊,那麼多天災人禍都找著我們啊。(雙手拍打著胸口)
馮金高家門前集了一大群人,幾十戶人家老老少少都有來的。隻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哭天嚎地的跑著摔在了地上。很快又爬起來。臉上也摔出了血,但還是不顧的一個勁的哭和喊叫。好像是要將他的爹娘喊回來一樣。
馮春:(6歲)爹娘你們快回來,你們在哪裏啊,大伯我要我爹娘,我要去找我爹我娘。(哭的撕心裂肺,在場的人都在流淚,女人小孩哭聲一片,見馮金高跑到小男孩的跟前,一把抱起。馮金高的老婆也跑上來撫摸著馮春的頭,淚流不止,說不出話來。)
馮金高:春娃,莫哭,有大伯大娘,不怕,莫哭。(他也淚流滿麵,抱著馮春向自己屋裏走去)。突然一個響雷後,下起了大雨。將哀痛把整個畫麵籠罩。
出現了一幅畫麵:打雷轟鳴聲,烏雲漸進,一對男女在河裏行走,男的擔著柴火,女的緊跟在前麵,東倒西歪的樣子。
男的:春娃他娘小心點哈。
女的看了看天說:金寶快點,要下雨了,小心上麵來洪水。(話還沒說完)突然洪水滾滾而至,將她倆都衝到,隻見有兩隻手在水中亂舞著,漸漸被洪水淹沒,不見了人影。)
幾個人在岸邊喊叫:大伯幺嬸,救人啊。(人聲和雷聲混雜在一起,一個年輕人馮樹貴在河邊向下遊跟著衝走人的方向跑著,被一個石頭畔了一跤摔了個結實)。
馮樹貴趴在地上哭著大喊:幺爸幺嬸,快回來啊。
馮金高和他老婆回到屋內。
馮金高:桂芝你看到春娃子,我找幾個人,去河邊看看,能否找到他們。就是能把屍首找回來也好啊。我可憐的兄弟和弟妹。你們能活到一個也好啊。
桂芝:你去啊,把春娃子給我,趕快去找,也許還能找到他們。(將馮金高抱著的馮春接了過去)
河邊有十來個人在喊:寶,弟妹,你們在哪裏。(他雙手高舉著,好似在乞求上天放過他的兄弟和弟妹,要把他們重新喚回來一樣。)
馮金高:老天爺啊,你們放過我的兄弟,把我收走都可以啊。留下一個孤兒你忍心嗎?咋過兩個好好的人,說走就走了啊。
馮樹貴爬起來,又跑了一段後跪在地上大哭大喊。
隻見滔滔的洪水,根本沒一個人影,嘶啞的喊聲和洪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再次響起大雷,開始下起了雨,隻好往回走。
馮金高家。馮金高回來。看到馮春哭個不停。他走上去摸摸他的臉,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一個人掏出旱煙袋在門邊抽悶煙。
桂芝:你不要隻顧抽煙。老幺他兩都走了。我們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你這個樣子,把你的老毛病整翻了,我和馮春咋個辦啊。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好好活著,把馮春帶大了才對得起老幺。你們馮家就隻有這一根獨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