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開始降臨,岸畔湖邊一道道篝火開始升起。偏左的篝火旁傳來一陣陣喧鬧,傭兵們像不知道累似的還在那裏胡吃海喝,偶爾還傳出不知誰從哪裏裏學起的小調。右邊的篝火相對來講安靜了許多,除了一部分人在低語之外,其他的人都保持著沉默,有的已經進入帳篷開始沉睡。整個部隊中隻有醫療班還在忙碌著,今天一天受傷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一部分2階的士兵。有些新人甚至是第一次看見屍體,現在還偶爾會嘔吐不止。雖然沒有太多傷亡但也讓士兵們的士氣嚴重的打了個對折。中間的大帳篷中,摩爾多讓雷德帕斯將軍隊中除了凱斯之外的強者和除了醫療班之外的魔法師聚集起來,圍著火爐,喝著美酒,聊著閑天。和篝火旁邊啃著幹硬口糧的士兵形成了鮮明對比。
右邊營地最邊上一個小帳篷孤零的樹立著,帳篷裏麵裏麵凱斯緩慢的擦拭著自己的戰槍,在行軍之前他就給摩爾多提議過讓大家不要穿的太過鮮豔,換成簡單便捷的衣物,但摩爾多以要在傭兵麵前樹立帝國的威嚴為由拒絕了。凱斯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一個團隊隻需要一個領導者就可以了,有時多說的話反而會引起反作用,會嚴重影響團隊的和諧,甚至會導致分裂。自己也不需要操太多的心,隻需要用自己的長槍努力保護好他們,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就可以了。
“那個單獨出來的帳篷裏麵是你哥吧?”理營地稍遠的幾棵樹上,兩個黑影蹲坐在樹梢上觀察著遠方的營地。早在之前軍隊被魔獸突襲時,卡爾就認出中間那個使用長槍的就是自己的二哥,凱斯*道爾。自己的二哥,現今22歲,從小就不合群,除了和自己的家人外基本上不和家族其他人多說一句話。喜歡戰鬥,是一個十足的戰鬥瘋子。在卡爾還沒有被逐出家庭時,父親就想著讓他直接從軍部高層做起,但他卻執意要從士兵當起,大家都知道他是元帥的兒子什麼功勞都習慣性的算他一份,讓他盡早升上去。但他卻隻接受自己認可的功勞,因此在軍隊待了5年,軍銜才隻是一個普通的下士。
在卡爾被驅逐的那一年,也是他不顧家族的反對,在卡爾被欺負的時候幫他殺了幾個塞克派去的混混,才讓其他人都不敢在欺負卡爾。也因為這,科爾傑懲罰他兩年不允許踏出軍營半步。所以,卡爾和凱斯的關係是極好的,凱斯也是卡爾心裏為數不多的家人之一。
“對啊,3年前我哥就是4階了,現在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好想和他過兩招!”卡爾看著遠方那個帳篷裏的身影,一臉激動的向著科爾說道。
“唉,看來你不光光是戀母情懷了,連兄癡屬性都有!神啊,把他從我身邊帶走吧!”在卡爾第一次發現前方的軍隊中有凱斯時,就興奮地與科爾講起自己的哥哥,聲音之大要不是科爾拚死捂住他恐怕他倆現在已經暴露在眾人麵前。
就在兩人在樹上爭吵時,營地周圍的樹叢中幾道紅光悄然閃過,預示著不眠的夜晚即將到來。
軍隊營地旁邊的守夜衛兵們,看著帳篷裏嘻哈的聲音,都紛紛不平的小聲談論著。一個本身歲數不大的士兵,拍拍旁邊自己認識的人,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出去方便一下。旁邊的士兵嘲笑了他幾句便隨他一起向著黑暗中走去。在年輕的士兵方便時,旁邊的士兵正好在一邊吹吹口哨,看看風景,也算是變相的放鬆一下。
“小狗子,你好了不,怎麼這麼慢?”士兵在旁邊待了一會忽然感覺陣陣腥風吹來,這才想起這不是自己平常待著的軍營,旁邊很有可能出現魔獸,開始小聲向著正在方便的士兵處問去。可半響都沒有聽見衛兵的回答,踮起腳步抽出別在腰間的長劍向著黑暗處走去。
士兵慢慢挪開一些礙眼的樹枝向前看去,黑暗中一個身影像是正蹲在地上,像是在津津有味的吃些什麼。想起大家剛才還在那抱怨幹糧這種東西,小狗子肯定是自己帶了點什麼吃食出來,躲在那裏自己偷著吃!就算偷著吃也要分自己一份啊,將手裏的劍重新別回腰間快步向著黑影處走去。
“小狗子,你太不地道了,有好東西吃居然不叫我!不過你也是,吃東西就說吃東西,我也不可能舉報你,說是方便不嫌惡心啊!”說著拍向蹲在那裏的小狗子,可是手摸到的卻不像是本來小狗子身上穿著的製式盔甲,反而像是一個毛皮之類的東西。
“你不會怕冷所以偷偷的給自己穿上了一個毛皮大衣了吧?”士兵很奇怪的問向蹲在地上的黑影,黑影始終都沒有回複他一句話,反而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喘著粗氣。天上的月光漸漸地透過樹影穿下,地上的黑影開始慢慢地顯現出來。一個全身都是毛的狗頭人出現在士兵的眼中。士兵摸的地方正好是狗頭人的爪子。狗頭人的臉也隨著月光的出現向著士兵轉來,一張大嘴旁流淌著一絲鮮血,看士兵已經看見自己的麵目,將口中咀嚼的東西朝著衛兵吐去,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正好砸在士兵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