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梨園,一片又一片燦爛在枝頭的純白梨花,在梨園的樹林裏連綿成一團,起伏不定的雲朵,有辟入心扉的想起在空中四處飄蕩,偶爾有風吹下一瓣從枝頭離落,青石板上不知不覺的已經積累了許多這樣的殘瓣。
“殘瓣要風擺,彌香引魂瘦。”我在梨園裏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寬敞又邁得開步子,在劍法當中,除了簡述,步伐輕功極為重要。在武當山上,一劍竄上樹去,刺傷一隻猴子才能獲得“出師”的資格。否則就是不及格的弟子,修行仍要堅持。
雖然我沒有係統的學過武功,但我所接觸的卻無一不是當世絕學。無論是別離十三見,還是白雨田教我的白家劍法龍濤雲升劍,都在當今世上屬劍法絕頂之列。加上我內功有成,上手又快,許多精義都在施招時有所體會。又又有白雨田這樣劍術宗師的知道,對於劍法的認識,雖無係統的那樣全麵,卻也一番自己的獨到見解,已是勝過江湖中許多名師了。
“老師給你演示套劍法,你隨意記,不要勉強。”我讓童鎮站的稍遠一些,站在青石板上定了定神,右手握住劍柄,緩緩的將劍從鞘中一寸一寸的引出,金屬與鞘的摩擦,無疑是此刻最動聽的音樂了。特別是最後劍尖拔離劍鞘時震動摩擦出的一節尾音,更是叫人回味不已。劍也可由此來區分好壞甚至年頭。
“叮!”我屈指彈在劍身上,低顫的劍尖來回不安或是興奮的撕動空氣,我手腕一翻,常見在我手中已如水銀瀉地的施展開來,劍光環繞不惜,劍意綿綿不絕,翻飛劈斬中不帶絲毫的煙火之氣。我腳下步子配合著手中長劍的動作,人如淩波的仙子,若往若還,在這純白無比的梨園,更襯得如同仙境一般。
童鎮愣愣看著那一招一式,臉頰暈紅,隻覺得那握劍而舞的老師,仿佛在這一刻化為了仙子,任何蒼白的言語彙聚於一處,不足描述他此刻嚴重的玩意。劍風微微扯動了枝頭上的梨花,有數片紛紛如雨如葉的飄搖而下。
在童鎮嚴重,仿佛成了一幅永不退色的美麗畫卷。
我看著紛紛落下的梨花雨,忽然來了興致,有意在徒弟麵前賣弄一番,手中長劍猛然一震,激起數道風聲,雲淡風輕的劍勢極快的一收一放,驚落了更多的花雨,而後長劍在手中化為了一道如意的春風,卷起了分落的梨花,隨著我劍勢的牽引而舞而動。
這一刻,人,劍,花,有種說不出的和諧美感,有種莫名彌漫於心間的感動。
我劍勢靈動,牽引著一道花帶,來回轉身前翻飛揮舞,不過片刻話語就在周遭紛飛如傘。在我劍鋒的牽製下沒有一片落地。個人猶如生命般,有入伍這般的在空中來回盤旋。一時間,這一番天意的遊戲之舉,居然叫我對劍法的理解又精進一份。
百忙之中,我向童鎮望去,那家夥早就看傻了,此時一副少兒癡呆的摸樣看著,仿佛是見到什麼不可能的審計,本來機靈的小臉,盡是傻傻呆呆的。要知道,這等劍法看似市場遊戲,其實卻是要有極高的劍法修為才能玩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