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妹的聲音,印良趕緊提著裙裾進來,畢恭畢敬的站在蘇妹的身邊道:“皇後娘娘。”
“帶太子去收拾一下。”
“是。”印良帶著周金鱗去洗漱,片刻之後牽著人回來道:“娘娘,這胭脂膏有些去不掉,但過幾日應該就會褪下去了。”
順著印良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周金鱗咧開的小嘴裏那條海棠色的小舌頭,蘇妹無奈搖頭,伸手敲了敲他的小腦袋道:“去十三後麵站著。”
周金鱗奶聲奶氣的重複了一下蘇妹的話,然後搖搖晃晃的站到十三身後。
“好了,你們四個,去殿外的水池子旁邊站著,不能出水池子周邊的白玉磚。”說完,蘇妹轉頭對印良道:“看著他們去。”
“是。”印良應聲,小心翼翼的領著四人去了,蘇妹站在殿門口看著那乖乖順順一排溜圍在水池子周邊的四個小蘿卜頭,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周旻晟揚著寬袖將蘇妹包在自己懷裏,然後站在她的身後,把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好妹妹這是在愁什麼?”
“穀子他……是不是有點笨呀?”蘇妹躊躇片刻,然後才壓著聲音道:“到現在都不會說話,有時走路還會摔跤。”
“妹妹可知,有個詞叫大器晚成?”
“什麼意思?”蘇妹扭頭看向周旻晟,輕蹙起秀眉道:“你別再哄我了,我這幾日煩的緊呢。”
“所謂大器晚成,大音稀聲,大象無形,這才華大的人,隻有經曆了磨煉,才能成才。”
“所以你每日裏都搶穀子的吃食,晚間把他踢下床,還讓大黃去咬他,就是在磨礪他?”瞪向周旻晟,蘇妹語氣有些發衝。
“好妹妹莫生氣,誰讓那蠢東西太蠢,我自然是要好好的磨礪他了,不然這大周江山,如何才能安心的交給他?”周旻晟微微側頭,將蘇妹的耳尖叼在嘴裏細細啃噬道:“妹妹的滋味,真是越來越好了。”
“你,你的手往哪處放呢。”蘇妹麵紅耳赤的打開周旻晟覆在自己臀部的手,穿著木屐的腳狠狠的往他的長靴上踩去道:“你這幾日睡側殿,我要與穀子一道睡。”
“不行,我要與妹妹一道睡。”摟著懷裏的蘇妹,周旻晟賴在蘇妹的身上道:“那蠢東西會遺溺,我可不會遺溺。”
“你哪裏不會遺溺了?”抓住周旻晟的手,蘇妹使勁的嘲笑他道:“今日晨間,也不知是誰‘遺溺’了呢……”
“嗬。”聽出蘇妹的言外之意,周旻晟越發用力的把人給壓進了自己懷裏道:“我的好妹妹,我這‘遺溺’的毛病,你難道不知是為何會出來的嗎?”
“我哪裏知曉?”掀開眼簾看向周旻晟,蘇妹微仰下顎道:“反正你給我去睡側殿。”
“噓。”突然,周旻晟緊緊的貼住蘇妹,把她壓倒在殿門上道:“好妹妹,我這‘遺溺’的毛病,怕是又要來了。”
“你,你……”感覺到周旻晟那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炙熱肌膚,蘇妹麵紅耳赤的道:“這大白日的,你就不能給我安分一些嗎?”
“它疼的緊,安分不下來。”埋首在蘇妹的脖頸處,周旻晟細細的磨蹭著蘇妹道:“好妹妹幫幫我,嗯?”
“你自個兒弄去,我才不幫你。”甩開周旻晟的手,蘇妹用力的扯了扯他的寬袖,掌心處那黏膩的觸感依舊。
“昨日晚間,我夢見自個兒抓住了一尾滑魚,那魚人頭魚尾,她鑽在我的身上,四處遊蕩,鱗片滑膩膩的到處透著水珠子,粘在身上,怎麼去都去不掉。”
一邊說著話,周旻晟一邊單手抱起蘇妹往矮榻處走去道:“然後,那人頭魚尾的人魚便帶著我上了山,那山頗高,可是踩上去軟綿綿的透著一股奶香氣,我抱著一塊粉嫩軟石躺在山溝裏,四麵圍攏,舒適不已。”
“周旻晟!你再說!”
一開始的時候,蘇妹還真當這周旻晟是在與她說昨日裏他做的夢,可她越聽越怪,直到看到他那雙愈發暗沉下來的眼眸時,才陡然醒悟這廝是在說什麼話。
“下了山,我進了一片林,那林水香潺潺,密布暗溝……”
“周旻晟!”蘇妹氣急,使勁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道:“你若是再說,這輩子都別進這卻非殿了。”
“妹妹急什麼,我隻是在與你說說我昨日裏做的夢而已。”周旻晟無辜的看向蘇妹,臉上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妹妹難不成是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