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兒,奕兒,快起床啦!我帶你出去玩啊!”一大清早,雨塵就狂敲奕兒的房門。
“到哪裏玩啊?不去啦!這麼早,吵死人啦!”裏麵傳來奕兒懶洋洋又略帶不滿的叫聲。
“好奕兒,快開門啦!今天天氣那麼好,不出去可惜了哦!”雨塵還在堅持不懈的敲門。
“你還有完沒完了?”雨塵猛地拉開了門,雨塵沒有注意,一下子把敲門的動作,敲在了奕兒的額頭上。奕兒穿著睡衣,睡眼朦朧,頂著一團亂糟糟的頭發,此時一手捂著額頭,怒目圓瞪。
“好奕兒,我……我……啊!你房間裏是什麼?”雨塵本來做錯事的臉,一下子變做驚訝。奕兒聞言,忙回頭觀看。而就在此時,雨塵已然飛奔回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門。
“好呀!蘇雨塵!你給我滾出來!開門!開門!開門……”這下輪到奕兒狂敲雨塵的房門了。
上午八、九點的街道,清爽幹淨,舒適愜意。雨塵腳穿一雙白色的高跟涼鞋,手提著包包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麵,下穿牛仔七分褲,上穿白色紋花中袖T恤,斜紮的馬尾隨著她的跳動正賣力的左右搖擺,精神頭十足。而後麵跟著的何奕兒卻顯得有點精神不濟,隻見她穿著齊膝的淡藍色褶皺裙,上身著米色無袖襯衣,脖子上麵還掛了些亂七八糟的鏈子,卻是一副不情願的表情,懶懶的跟在雨塵後麵。
“雨塵,你別跳了好不好?”奕兒終於忍無可忍,開腔道。
“為什麼?”雨塵邊跳邊回應。
“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高興,一大清早的,不在家睡個懶覺,跑出來瞎晃悠什麼啊?你不怕被人當白癡啊!”奕兒抱怨道。
“隻有把自己當白癡的人,才說這樣的話。”
“你不要變著法的罵我啊,我都是為你好!”奕兒“哼”了一聲,“怕你這樣跳來跳去,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我會摔著嗎?怎麼可能……哎呦!”雨塵嘴說不及,一下子整個人都歪倒在地。
“呀!雨塵,你沒事吧?”奕兒慌忙上前兩步扶雨塵。
“好了,你這個烏鴉嘴!這下子真的摔倒了!”雨塵慢慢站了起來,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摔到哪了?怎麼看起來那麼疼啊!”奕兒著急道。
“好像,好像是我的腳扭到了……”奕兒扶雨塵到旁邊的花圃坐下,雨塵護著腳說。
“怎麼辦啊?這得去醫院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讓你跳你偏跳,穿雙高跟鞋瞎得瑟什麼啊?你就不能老實點?”奕兒氣的責罵起雨塵來。
“沒事,有奕兒大小姐這麼關心,一下子就不疼了。”雨塵笑道。
“少貧啦!你等一下,我去攔輛出租車。”
“哎!奕兒,不用了!我們走過去吧,這附近好像就有個醫院。”
“你又不能走,我又背不動你,再近也要打車了。”奕兒無奈道。
“對了,嫂子學習的地方在哪裏啊?”淩陽拉著小懷茜,問旁側同行的劍揚。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好像在西郊。”劍揚簡單的回答道。
“難怪呢,距離這麼遠,怎麼顧得了她。還好懷茜是個聽話的孩子,如果換做不聽話的,沒有爸媽在身邊堅決不要一個人。”淩陽憤憤不平的說。
“懷茜都還沒有不願意,你倒是先不願意了。”劍揚笑他。
“我是怕懷茜給外人添亂,自己家的孩子怎麼都好,別人的孩子隻有受欺負的份。”
劍揚聞言,收斂了笑容,低下頭沉默著。
“我哥和嫂子真會給別人找麻煩。”淩陽暗自嘀咕了一句,低頭對正東張西望的小懷茜說,“懷茜,在你劍揚叔叔家有沒有誰欺負你啊?”
“冷秀兒。”懷茜幹脆的回答。
“她欺負你了?”淩陽驚訝的問,繼而看向劍揚。
“是我欺負她!我不聽她的話,不跟她玩,還把她的東西打翻了。”懷茜高興的說。
“真不愧是我淩陽的好侄女!乖哦!小叔帶你去遊樂場玩吧?”淩陽滿意的摸著小懷茜的頭說。
“小陽,不要教壞懷茜……”劍揚皺眉道。
“呦!劍揚哥你心疼了?”淩陽看著劍揚,表情鄙夷。
“小陽……”劍揚正想說話,突然被懷茜一聲“叔叔”打斷。
“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嗬嗬,都是叔叔,怎麼分呢?”淩陽繼而冷笑了一下說,“若是劍揚哥你有了孩子,那就好辦多了。到時候叫我哥伯伯,叫我叔叔,就不用混淆了。”
“孩子?”劍揚突然好笑的說,“沒有事,大家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著,有了事,就散了。”淩陽聽到劍揚如此淡漠的口吻,著實愣了一下,而此時的劍揚則轉問小懷茜說:“你剛才想說什麼,懷茜?”
“那是不是醫院?”懷茜用手指著一棟大樓問。劍揚抬起頭,一眼看到了不遠處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大門,那個永遠也忘不掉的地方。他曾因為這家醫院而不得不被迫回去當老師,也是在這家醫院裏,他最心愛的人曾幾次差點送掉性命,雖然最後,她還是離開了他。可是這個地方,不能忘。
劍揚久久的望著這家中心醫院,默默無語。
“劍揚哥,你還記得嗎?曾經在這裏發生過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淩陽也看著醫院,冷冷的說。
“什麼?”劍揚問。
“舉行婚禮的花車,敲鑼打鼓的接走了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身邊的守護神。”淩陽看向劍揚,“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嗎?不但可笑,還很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