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然伴隨著的也是豬群們的叫聲,時起彼浮的,好不熱鬧。

嗯,還有夾雜著特熟悉的某些場景的女高音。

“來人啊——抓賊啊——”

在四人還在怔愣之時,本來隻有豬哼唧聲的地方,隨著這句“抓賊啊”炸開了鍋。

人聲,腳步聲紛紛響起。

“什麼?有賊?”

“賊在哪裏?”

“好啊!大白天居然敢偷到爺這裏來了,都隨我來,看不把那毛賊的狗腿打斷咯!”

“老爺!賊在豬圈裏呢!好幾個……”

“好幾個?呸!都抄家夥,老子的大肥豬也敢碰,看老子不把他們打斷手腳。”

“老爺快點,他們要跑了!”

“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跟我來,今個兒一定要把人給逮住了!誰逮住了,老爺有賞。”

“是,老爺!”

……

“人往那邊跑了,快追!”

“快去告訴老爺,人往山裏跑了。”

“哎!你們繼續追,我這就去跟老爺說一聲。”

“什麼?跑了?人看著沒?看著都去打聽打聽,看看是哪個龜孫子,敢來老子這撒野!”

……

“呼——呼——”

樹林裏,劉大四人各人程度不同的傷,同樣是臉上髒汙且衣衫襤褸的,整一個就似難民一樣,隻是除了身子壯實些。

小心翼翼聽著四周的動靜,見沒有那些追趕他們的家丁以及叫聲,四人才像離了水的魚一樣直接癱軟在地上。

老杜因為某個原因,隻能側躺著,一手小心的揉著傷處,邊喘著粗氣邊恨恨地罵:“王--八--蛋!老子決饒不了他!哎呦——那死肥豬,等老子好一定要把你抓來了宰了吃!”

劉大一把扯掉粘在頭發上的爛菜葉子,臉色陰沉一言不發,之後視線轉向旁邊,開口:“二子,你怎麼說?”

那個被叫二子的男人,是他們中最瘦的一個,聽到劉大問他,待呼吸順了一些,才沉吟道:“老大,我覺得這事還是和姓林的有關。”

“對!肯定是他!”老杜大聲喊道。

“閉嘴!”二子斥道,“你想再把那些人引來?”

見老杜蔫蔫住了嘴,他才又對劉大道:“老大,你看是不是要解決一下,這樣一次兩次的,我們的臉可就丟盡了。”

劉大兩眼直冒凶光,“這事我們得好好合計合計,那小子不簡單。”

“不就一個公子哥嗎?有什麼……”老杜在劉大二子的目光下聲音漸低,直至消音。

不過他還是很不服氣地暗自嘀咕,諸如“怕什麼”、“老子一手就能揍飛”之類的話。

劉大二子沒再理他,低聲商量著,最後似乎暫時達成意見,再分開時,各自叮囑最近暫時都待在家,別落單,等找到機會就一舉給對方好看。

隻是還沒等他們商量好辦法,又再次離奇被襲擊,整得幾個人最近簡直風聲鶴唳,疑神疑鬼的,整日躲在屋裏不敢再出門。

雖然聽到最近關於他們的留言,那真是各種版本,但是即使恨得牙癢癢,卻也根本不敢出門,因為稍不順,就又有敲悶棍,果奔遊村的危險,連帶得一家子一刻都不得安寧。

村民們同情歸同情,可是心裏最多的卻都是暗爽不已,對於那位勇士給予最崇高的敬意。

而這,隻過因為某人太過思念、擔憂而進行的遷怒和報複,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