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送我們過來的車夫進來一起把她們扶上車,看看後院的火勢好象也快平息了,我對車夫說走吧。這時候曹植氣喘籲籲地衝回來,我問他:“為什麼會起火?”
“可能是敵匪故意搞事,幸虧發現及時已經撲滅沒事了,你先回去,過兩天我來找你。”
我心說你沒事老來找我幹嘛?但願別來。
第二天我來到[屈音坊]。來之前那怪瘦提醒過要我回樂班的第三天一定去一趟屈音坊。初到這個地方我很難相信這就是怪瘦所開的店,那番氣派和雅致可算是這個鎮上數一數二的,如果真是他所開,那這個人可真是高深難測。
站在店中央問一小廝:“你們老板呢?我是樂班的。”
他連忙將我引入後麵的屋子。
怪瘦還是那麼瘦,竟悠閑地在那裏飲著茶,見我來了示意我坐下。我開門見山:“說吧,什麼事?”
“在外頭你得叫我表哥。不管你願不願意。”
“我沒有你這麼高深莫測的表哥,不敢當。”
他隻是笑笑:“直說吧,我們都在為東吳為都督做事,現在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我心說該來的總會來。
“我已經托人要把你送進曹府,到時你把你所看到的曹操及他兒子的動靜都告訴我。你我以表兄妹相稱不會有人懷疑,如有緊急事,我會親自上門。”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但是為了周將軍我會盡心。”說完起身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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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府,我最怕見到的人是曹老頭,幸好他多數不在府中,其次是曹丕,聽說他以冷酷無情著稱。
曹植是對我最好的人,一個小小的樂伎進府他都親自領著到各處熟悉環境,然後帶我來到一間廂房外推開門說:“這就是你的房間,裏邊的布置可還喜歡?”
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應有盡有了,不必為我費心。”
“你喜歡就好。”
我臉上笑心裏麵苦,身不由己呀,剛才過來時那班樂伎知道我將長駐曹府那眼神都恨不得殺了我,樂班是回不去了。
一住進來我就發現曹府裏邊的人似乎都很忙,個個仿佛接到指令一樣行色匆匆,就算是曹植也沒再見到幾回。自己的日子就變得很無聊,簡直是百無聊賴,因為沒有人會在意我的存在。我想,就這樣下去怎麼會有信息傳遞給那怪瘦呢?總不能說我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吧。
這天正在院子裏發呆,曹植忽然風塵仆仆地走來,老遠就衝我揮手,我故意問他:“好幾天不見你人影,是把我遺忘了麼?”
他愣了下,帶著興奮的語調:“你還記得上回我家失火的事嗎?我們捉到一個東吳的敵匪,乘此追擊在刑州和他們打了一仗!”
東吳?荊州?我追問:“最後怎樣?誰勝誰負了?”
他帶些遺憾地說:“最後……其實這次我們已把他們消滅不少,近期不敢再來犯了。”
“哦。那對方有沒有將領受傷啊?”我不由地擔心周瑜。
“有吧,不談這些,我想聽你彈曲……。”
我們在聊的時候,遠遠地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那雙眼睛裏很陰沉很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