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起點看到自己的手骨嗎?”
剛剛的衝擊讓對方的腦袋與身軀發生了相當程度的錯位,無論如何這都不能算是輕傷了,然而敵人卻仿若未覺……或早或遲,奈落的念都會被消耗一空,這就是她的敗亡。
“好吧,我承認你的能力很有用,但你也有點過於樂觀了吧……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隻能平A的錯覺?”奈落打斷了對方的話,她學過格鬥,但又很少指望單憑拳頭就可以解決戰鬥,因此也從未自稱過“拳法家”。
“氣的控製力、念的使用基礎與技巧,你看的很準,我確實粗拙不堪……水準等同或者略低於一般新手。”
“誰都希望自己可以全麵而均衡的提高自己的能力,然而對於一個人來,麵麵俱到永遠是一種奢望,無論誰都是不均衡的……每個人的構成之中都有低於或者持平與平均水準的部分、以及高於平均水準的部分。”
“那麼話該怎麼?喔,低的、持平的那些會被稱作‘平庸’;至於高出來的部分,則會被叫做‘才能’。”
“那麼問題來了,我的才能是什麼?”
人都有一葉障目的時候,這可以理解,然而如果有人用木桶理論來判斷其他人的實力或者價值的話,那隻能他實在太不聰明,甚至幹脆就是愚蠢。
既然無法近距離攻擊的話,那改變一下戰鬥的方法不就是了。對方的能力確實有點麻煩,可是“麻煩”與“無敵”之間,真的相差太遠了。
剛剛的糾纏已經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聲響了,盡管這裏稱得上是人跡罕至的城市邊緣,但難保不用引來一些好事者,所以奈落無意將這場戰鬥拖延下去……或者應該她已經拖夠了發動殺招的時間了。
在著那些不太可能被對方全然理解的話語的同時,奈落身上的氣場開始向著某種詭異的方向轉變著。
如果用“顏色”來表示一個人的氣息的話,那此時奈落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場絕不帶有任何一點的溫度和善意,相反的,那應該是一種深沉暗黑的顏色——現在她身上縈繞升、騰著的是一種絕對負麵的能量,同時夾帶著壓倒性的“惡意”。
這是一種足以讓任何人望而卻步的氣,此時能夠跟不遠處的陰影城市融合在一起的人,反而是奈落了。
歸根結底,龐大到難以計量的潛在氣量,才是奈落本質上的“才能”。至於將攻擊效果在表象上顯現出來的念的招式,那是她正在展示出來的內容。
或許她在很多方麵做得不夠好,然而在隱藏自己的氣場方麵,她是頂尖級別的。
隨著如同洗牌失敗的手潮魔術師彈飛的紙牌一樣的清脆聲響,無數的“符紙”以奈落的身體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出去。
大量的紙片嘩啦嘩啦的上下翻飛,場麵頓時變得既像是送葬現場,又像是五級風摧毀的高三教室一般了。
“這是……什麼?”
在龐大如同山嶽淵海的氣息壓製下,對方的聲音第一次變的艱難了起來。
不管這是什麼,理智上他都應該在奈落發動自己的能力之前迅速的衝殺過去進行截殺,然而……那種氣息壓迫下,他根本無法移動半步。
情緒是情緒,理智是理智,行動是行動,很多時候三者根本無法統協起來。
“看我幹什麼?看上麵……”奈落向著對方頭頂的方向指了指。
紙張構成的河流倒懸,接著隨著奈落的指揮傾瀉而下。餘暉效應下所有的一切移動速度都顯得很遲緩,然而實際上一瞬之間它已經將那唯一的目標淹沒了。
就像是從高空擊下的殲星炮的光流,無數的紙片把敵人的身形包裹了起來。
眼前的一切之物有那麼一刹似乎向內收縮了一下,就像是要把這個空間裏所有的空氣都擠壓出來一樣,而後澎湃的氣浪瞬間向著四麵八方席卷開來……
讓整個城市都得以驚醒的音爆,就在這片夜空下突兀的擴散了出去。
多年以來,奈落學的不隻是格鬥,甚至實際來她專修的恰恰是這樣的……
三年打火七年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