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That Girl(1 / 2)

“致永遠十五歲的老師:

雖然很想跟您進行更‘貼近’的問候,然而遺憾的是我隻能在很遠的地方寫下這樣的文字——老師是一個飄忽不定的人,而我在幾個月之前還被圈禁著。

上次見麵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一別經年,老師現在的樣子在我看來並不難想象,應該還是那種一如既往,但我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則是巨大的……不過這也是可以預料所及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變化都蘊含著‘更好’或者‘更壞’的雙重可能性,不過不用擔憂,我身上發生的變化大概率都是積極意義上的,因此或者也可以簡單地稱之為“成長”。

概括來,這些年來我身上的“不可控因素”都得到了相當程度、相對意義上的控製——到十年之後的今,我終於大致掌握了那種被稱作「念」的能力。

盡管覺醒這種能力是一種難得的賦,但對於資質有限的我來,掌握它的過程卻稱不上順暢……甚至得算是艱難。當然了,最終結果是“努力”獲得了應有的成效,老實,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讓人欣慰的了。

作為得以成長的獎勵、也是排除了我會失控的威脅性和可能性的自然結果,我終於獲得自由行動的權力,而不再被困域於一地。

不得不,‘自由行動’的感覺很不錯,雖然我被要求去考取那種名為‘獵人執照’的東西,但是現在距離考試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能夠去做一些自己想做、也是責任意義上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世界理當是自由的,而現在的我也成了自由的一部分,這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毫無疑問這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老師的努力,雖然我很想把語義落到‘感謝’上,然而我的心緒和情愫也絕不是淺薄的’感謝’二字可以概括的……

期待著我們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得以重逢。”

這封簡短的信箋寫到這裏,寫信的人稍微頓了頓手中的筆,然後在最後寫下她的名字——奈落。

接著,她又把這信箋按照某種被要求的特殊方式進行了數次對折……

“這樣就可以了嗎?”她對著一旁的人問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就見那手中的信箋慢慢地漸變透明、而後就那麼消散在了空氣之中——按照旁邊的人此前的法,這封信已經“傳送”到它該去的地方了。

奈落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相當昏暗擁塞的木屋裏,她麵前是一張陳舊厚重的木桌,而木桌的後麵坐著一個全身罩在黑色鬥篷的人……這就是奈落的交流對象。

對方的大半張臉都被一個兜帽罩住,根本看不清麵目,隻有他活動頸部的時候,透過隱約的光線和晃動的鬥篷不經意之間才可以看到他露出的一絲幹癟皮膚。

雖然環境看起來很陰沉,那人看起來也有點陰森,但他僅僅是個“生意人”而已——奈落付錢,他幫著傳遞消息。

“外麵的人來到我們這種的地方,目的無外乎這麼幾種……”

他隻是自顧自的開口著自己想的話,並沒有對上奈落的問題,而且那聲音幹澀嘶啞,讓人無從分辨蘊含其中的情緒。

“其一,尋匿或者尋寶,以獲利為目的的人;其二,逃犯或者盜賊,以藏匿為目的的人;其三,獵奇,以作死為目的的人;其四,是比作死的前一條死的還快的一種……複仇的人,姑娘,你又是哪一種呢?”

道這裏,他發出了一陣幹澀的笑聲,接著才一邊搖頭一邊道,“喔,至於你手上的信,不用擔心,它肯定會去到應該去的地方的,這就是我的「念」——隻要你先前的話全是真的,可以滿足發動能力的條件的話。”

看來剛剛的問題他根本沒有指望得到回答,又或者他早已看出了點什麼。

“那就好,不過真可惜,這種便利的能力不能用在尋找目標,隻能用在通信上,不然的話你的生意肯定還會更好一些。”奈落道。

“事實上我的‘生意’已經足夠好了,畢竟越頂級的能力者,越是無法通過常規方式聯絡到,可我的能力卻沒有這樣的限製……”

任何通訊設備都有暴露自己位置的可能性,因此對於慣於隱匿自身的人,自然不會去做那些滑稽的事情——然而實際上,如果用這種念來通信的話,暴露位置的可能性甚至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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