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對。”顧夏涼微微歪頭,顯然同意了聶素素的說法。這不怪他自傲,實在是百姓對他的名字太敏感了。他們可能不知道他的相貌,但是聽到了名字,都會駐足觀望一番。同時,由於顧夏涼這三個字太有號召力,有不少冒充他的人,騙人錢財。多半是有好幾個人一起,一個人冒充他,另一個是拖,假裝在對弈時被打敗,這通常都是被設計好的棋局,一步一步都有譜可循。當然,既然主演都有了,當然還需要觀眾,於是,也就有了一些假觀眾。
這種騙局其實在現代很多,假顧夏涼與另一個托下棋,聚集的人多了,就會吸引很多的人圍觀。那麼怎麼騙錢呢?那就更好辦了。顧夏涼不是天下第一棋手嗎?那便讓他在對弈時一開始處於優勢,這時,先前安排好的觀眾就會起哄說要賭誰贏,此時假顧夏涼明顯贏的可能性很大,於是眾人便壓他贏,偏偏隻有一兩個人壓托贏。之後的棋局上,假顧夏涼先是堪堪獲勝,讓開始壓他贏的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按照人的們的慣性思維,肯定會要求繼續下注。這之後,假顧夏涼屢屢落敗,一直壓托贏的托們賺翻了。等到被騙的人反應過來,這夥兒人早就溜了。
所以,從某方麵來說,顧夏涼對於自己的高知名度有些擔憂,因為他隻要一在外報出自己的名字,總會遭到別人的打量。縱然他知道別人沒有惡意,但是他為人一直低調,不願意惹人注目。於是,真正好看。見過並且認識他的人,還是很少的。
聶素素瞅著顧夏涼歪頭的模樣,感覺自己被萌到了。可不是嗎,一個模樣幹淨,氣質純良的大男孩在自己麵前擺出這樣的姿勢,她可不就會母性泛濫嗎?聶素素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羞恥,反而在心中對顧夏涼又揉又捏,沒錯,在心中。縱然聶素素在現代多麼的自由不羈,她都不敢在古代與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有直接的肢體接觸。這不僅意味著她的名譽會受損,她更擔心的是被小人當做編排她的有力證據,於公於私,聶素素都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麼一想,我好像和他的耽擱的時間太長了。雖然我很想知道為什麼蕭容桓會邀請他來這裏,但目前我們的關係還不足以讓我張這個口,至少,目前我在顧夏涼麵前的身份不容許我問出這個話。既然我今天沒辦法得到我想要的信息,那麼就速戰速決吧。在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了。說辦就辦,聶素素隨即恭敬地向顧夏涼說到。
“公子,小女子還有事,在此別過。希望公子不要介懷。”聶素素匆匆行了一個禮,做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顧夏涼會意,也沒有再糾纏,就放聶素素走了。“姑娘不必多禮,在下也有事,就此別過,有緣再見。”說著側過身子,給聶素素讓出一條道來
聶素素得到允許後,錯過顧夏涼的身子,跑走了。一路上,聶素素都忍著不回頭。
直到聶素素覺得跑得足夠遠了,才回頭望去,確認顧夏涼沒有跟過來。停下腳步歇了一會兒,這實在不怪她多疑,隻是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煩。顧夏涼不傻,對聶素素來說,被他才拆穿沒有好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無葉軍營。
靈霄率領著無葉軍隊南侵,所到之處,繳械投降者有,負隅頑抗者也有,不過,無葉軍隊南侵勢如破竹,繳械投降者,城中百姓不至於受太多苦。負隅頑抗,是忠,然而,於城中百姓而言,是不義。忠義兩難,就看城主怎麼選擇了。不過,這其中也不乏忠義兩之人,慧州城主便帶著家老小自縊於城門上,兵士們打開城門,繳械投降,帶著城百姓投誠。
中州,危在旦夕。
軍帳裏,幾位將帥談到此事,不少人都看不起這個城主,因為在無葉人心裏,要死,就要戰死,慧州城主的自縊而亡和那些直接繳械投降的人沒有區別。
“這個慧州城主,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餿主意,還不如跟我們拚一把。他們中州人,就是懦弱!”
“是啊,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他。還帶著家老小一起,膽小鬼!”
其他的將領附和道,唯獨靈霄和副帥沒有評論什麼。他們都明白慧州城主其實是最聰明的人,他以死謝君,是忠君,他保住了慧州百姓,是報國。唯獨,他舍棄了自己的一家老子,二十八口人命。為了這世間的虛名,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