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就算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也不忘勾心鬥角,讓雲琅天連連搖頭,很是失望。
但此刻若換做自己,也會這麼做,在這個人才被十門壟斷的時代,任何向禦荒一類的人都會被傭兵團尊為掌上賓,受到享不盡的富貴與身份,但這都是在十門沒有發現人才和自己拒絕之外。
畢竟玄華十門實力雄厚,像這些傭兵團搶破頭皮的聖階獸魂,那在十門隻是普通的在普通不過的東西,所以那裏擁有適合人才發展實力的條件和優越的環境,試問又有誰能不動心呢?
“銀魂獸還未徹底周旋住,你等倒像群婦人爭起人來,可笑、可悲!”說話的又是人群中的布衣青年。
雲琅天好奇的打量他,此人麵相平庸,身材瘦弱,一頭雜亂的頭發仿佛像個乞丐,但他眉間周思,口齒伶俐,敢於在眾人麵前直接了當開口打臉,看似毫無頭腦,實則大智若愚,和這些庸才無法比較,真乃心思縝密,性情豁達,真漢子是也!
“哼!”聽到布衣青年的談話,眾人目光齊聚,都仇恨著他,但沒有一人在繼續談話,因為他說的完全有道理,根本無力反駁。
“時間已過十分鍾左右,我們在堅持一下,我想玄華十門的人也快趕來了。”
斷臂青年見氛圍火藥味十足,當即轉移話題,不過以時間來說,還真差不多支援就要到了。
粗臉大漢大嚎道:“大家列陣,準備防禦。”接著轉頭看著雲琅天笑道:“你就不用參戰了,好生照顧禦荒兄弟。”
雲琅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衝啊!”
在熱氣凝人中,以粗臉大漢為首,黑壓壓一片傭兵向著銀魂獸跑去,使用各種方法牽製它。
“你為何不去?”
看見眾人都已去前線奮戰,而這位布衣青年卻無動於衷,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讓斷臂青年一陣不適。
布衣青年做出擔驚受怕的樣式,道:“我身體虛弱,氣息匱乏,實力微弱,沒有辦法應對那些繁密的攻擊,弟兄們還要為了保護我而分心,造成更大的傷亡,上去不是拖累大家嗎?”
“你!”
斷臂青年臉色青一塊,紅一塊;他從未見過如此臉厚之人,竟把逃避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是個人都知道,他剛剛所說雖提醒了眾人,但其語氣汙穢,幾乎把他們全罵了一遍,倘若真上了前線,眾人巴不得他趕快死,怎會去救他。
像這類厚臉膽小之人他也無心再與之交談,當即不再理會。
倒是一旁的雲琅天饒有趣味看著他,心中想到:此人看似膽小怕死,其實並不枉然,他現在的處境相當尷尬,別說牽製銀魂獸,保不準那些傭兵就會要了他的小命,若換是自己也會逃避,因為這已經不是戰鬥,而是受小人迫害了。
而另一端的布衣青年也注意到雲琅天注視著自己,也打量起他來。
幾息時間後,他露出一陣淡淡笑容,向著雲琅天徑直走了過去,心中歎道:此乃真君!
“小輩姓郭,名佪,散遊人事,敢問先生姓名。”布衣青年在雲琅天麵前恭敬道。
他仔細觀察麵前的青年,回答道:“吾名雲琅天,如今和郭佪小兄弟一樣,也是散遊人事。”
郭佪點了點頭,心中稍帶疑慮,“我觀琅天大哥心胸廣闊,能融百川,何出此等傷感之言?”
雲琅天搖了搖頭,歎息道:“哎!我傭兵團以名存實亡,弟兄們在剛剛的戰鬥中早已魂歸滄海,如今隻剩我一人,實數憂傷。”
“大丈夫能伸能屈,心尖利刃,怎可因這點瑣事傷神?”郭佪饒有趣味看著雲琅天,一雙大眼似要把雲琅天徹底看穿。
雲琅天微怒的反駁道:“心尖利刃!那等無情無心之人和畜生有何兩樣?”
“哈哈······”
郭佪大笑,也不再反駁,而是在他身旁閉眼靜靜坐了下來。
而這一切斷臂青年都看在眼裏,他眼觀雲琅天也未看出任何出彩的地方,而且有些優柔寡斷,不知道以郭佪放蕩不拘的性格,怎會對常人恭敬,或許是自己眼拙未能發現,不過對他多留個心眼不會有錯。
前線的兄弟繼續浴血奮戰,時不時還是會造成致命傷害,死傷頗為嚴重,繼續堅持下去,隻會帶來更大的傷亡。
“玄華十門,三門堂主獸靈王~亞特迪斯到!”
突然,一陣高亢之聲響徹零界山,讓前線奮戰的傭兵血肉沸騰,氣勢排山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