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維感覺,柳鎮可能出事了。
最近兩天,他總是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再怎麼用《九龍奪道》上麵的清心法門也沒有一點作用,反而讓他更加心慌。
這天早上他剛起來,就感覺胸口悶的慌,正想出門跑步的時候電話卻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一條柳鎮發來的消息。
“速來西安,我在XXX。”短信十分的簡短,除了一個地址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消息。他回打過去,電話不在服務區。
徐維立馬跑到了樓下,用力的敲著阿威的門喊道:“阿威,我爺爺出事了,你帶上法器跟我去,快。”
說完之後,徐維立馬跑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就在徐維跟阿威馬不停蹄的趕往西安時,柳鎮正出一堆黃土後鑽了出來,臉色煞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而且他的腿好像也受傷了,拖著走了幾步,一個踉蹌跌了出去,順著小山坡滾了下去,頓時間就失去了知覺。
幸運的是,剛好有一個打柴的老漢看到了山坡上的動靜,然後發現了柳鎮,當下就把昏迷不醒的柳鎮往山下背去。
如果徐維此時看到柳鎮的話,就能看到他身上的體焰呈現是一種黑灰色,這代表著性命危急。
柳鎮究竟遇到了什麼,竟然讓本事通天的他受了這麼重的傷?
寧靜的山村裏燈火通明,一間大屋裏擠滿了老老少少。有的抽著煙,有的雙手合十念分念叨叨,有的跪在門口手裏握著香。
“村長,您倒吱個聲呐,我們該怎麼辦?”一個看起來十分憨實的莊稼漢抓著煙槍,問著坐在大廳正中間一個穿著土黃色舊夾克的老漢。
那老漢雙眼凹陷,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麼精氣神,嘴角起了幾個泡泡。
“我感覺這事必須等那老先生醒過來才能解決,咱三濟村鬧鬼的事不是一兩代的事情了,省裏頭的專家也道不出什麼理來。大家看過老先生身上的法器,應該知道他不是那些騙子,而是有幾分能耐的人物。”老漢慢條斯理的說著,目光光爍。
“不行,我們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咱的娃都要死絕了啊。村長,您就應了吧,真的不能拖了。”另外一個看起來隻有三十幾位的漢子哀求著,在他的懷裏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麵色蒼白,嘴角還不停的吐著汽泡。
“走,走哪去?老鐵家十年前搬出去後不是照樣斷子絕孫跑來村裏修了一個廟,整日弄得神神叨叨的。”村長站了起來,直視著那個抱著孩子的男人。
“這是我們三濟村的命,破了數百年也破不了這個咒。我知道大家都苦,都不舍得自己的孩子,我也一樣。可是大家想過沒有,如果離開了這裏誰也沒有辦法活著。那鬼怕那老先生,怕他的法器。前天我孫兒也跟你家娃一樣,但是他見著那老先生的法器後就好了。”
“村長,可是隻有三個法器,根本不夠這些娃兒用啊。一個輪一個小時,有的娃兒抗不住。還有,醫生一進咱村就瘋瘋癲癲的,根本沒法治老先生呐!”一個婦人抹著眼淚,巴巴的看著坐在上頭的村長。
“先等等吧,老張頭會點土醫,等他出來再說。”
“電話,有電話來了。”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人從一個房間裏跑了出來,手裏握著一個型號很大的電話。
“我來接。”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擠了上來,一把搶過了電話。
“三爺爺,你怎麼樣了,你現在在哪裏?”
“喂,您是那老先生的孫子吧,他現在在我們村,暈過去了。”
“什麼?”徐維大驚失色,連忙問道:“你們村在哪裏,我們馬上過來。阿威,帶一個醫生過去。”
“三……”
“喂,喂……”
電話那頭沒了信號,讓徐維更加著急了。
“少爺,老爺的是衛星電話,有GPS追蹤,我們可以找到,可是大半夜的沒有什麼醫生。”阿威一邊打開追蹤器,一邊加快了速度。
“那就快點。”徐維無力的看了一眼窗外,他們到的時候都是晚上一點了,加上去提租的車以及在超市采購食品花去了不少時間。
“嗯,根據路線顯示大約有五十分鍾的車程,你坐穩了。”說著阿威用力的踩下油門,越野車猛的躥了出去,在山道上發出轟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