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四起,火光突現。
拓跋石溪當機立斷,“擂鼓,三麵各留兩千人佯攻,其餘全部從西城門入城。通知朱文山負責警戒武威方向。”
隴西城是涼州唯一一個城守兼任警備師統領的中型城市,城守莊俊,駐有五千警備師,莊俊在羌族兵逼涼州後,接到了警戒備戰的命令。一向謹慎,奉行有備無患的他立即開始整備城防,提前布置了任務;除此之外,他征集了部分隱蔽地段的房屋,將兩千人的警備師化妝為平民,布置在各個要害地段。
今晚鎮守西城大街的是陳大勇。“好戰、耐戰”是莊俊對他的評價。在聽到三聲響箭之後,他就做好了準備,他認為無論是否有敵,做好準備都沒有錯,大不了就算操練部隊了。他沒有前去查探,認為在黑暗中去查探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他沒有去通知城守,認為如果是敵人襲城,自己根本不需要去通報,在自己和敵人碰撞的那一刻,城守就能聽到廝殺聲;他沒有選擇進攻,他知道自己隻有1千人,敵人襲城不可能隻有1千人,而且那可惡的西城防衛長和手下的1千守軍如果沒有投向敵人,敵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城;他選擇了列陣等待,準備利用自己的弓箭,利用敵人所利用的黑暗給予敵人痛擊,以打亂敵人的進攻節奏,贏得支援的時間。
無可否認,他的選擇是最正確的。
聽到遠處傳來的可以壓製的細密腳步聲,陳大勇感到渾身熱血沸騰,張弓搭箭,計算著敵我的距離。在感覺到敵人在十丈左右時,前排的弓箭手甚至可以聽到旁邊戰友緊張的心跳聲,捏著弓的雙手都沁出了虛汗。“嘭”陳大勇射出第一支箭之後,弓箭手條件反射般的紛紛放箭。黑暗之中無從瞄準,隻管向前方自己虛構的地方射。“啊——啊”敵人的慌亂反而讓有些緊張的弓箭手和緊隨其後的長槍刀斧手靜下來,反而有些興奮的握緊了武器。
“弓箭手散開,長槍陣上”陳大勇壓低的聲音仍然被順利執行,卻因為羌族兵的慌亂驚叫被掩蓋。趁著箭雨的稀疏,點起火把集結到一起的羌族兵剛發起反攻,就不得不用手中的盾牌和腰刀麵對長達兩米的長槍林,被死死克製的擁擠在一起的羌族兵,麵對急衝而來的槍林,根本來不及散開或者作出其他反應,就已經被撞得鮮血四濺,寬兩丈的大街被封得死死的,麵對如此衝刺來的槍林,羌族兵的盾牌根本無從抵抗,還夠不著對方就已經被刺身亡;慌亂,驚叫,後退,散落掉落的火把很快的被踩熄滅,越過槍林從天而降的箭再次降臨到未掩護好的倒黴羌族兵身上,很有些痛打落水狗的味道,在弓箭掩護下,有些散亂的槍陣再次集結,衝鋒,將仍在試圖抵抗的羌族兵送進地獄。
麻煩很快在前麵出現,第二批敵人手持火把出現,悍不畏死的挺劍而上,在長槍入體的一刻,將來不及拔槍的敵人刺殺;雖然相對來說羌族兵損失更大,一兩三條人命才能換一條,可是陳大勇卻承受不了這種損失,他隻有1千人而已,剛才的攻勢雖然順利,卻也損傷了百十人。對麵街道上長長的街道湧滿了敵人,讓他頭皮發麻,在這麼消耗下去長槍陣一破他就完蛋了。突然,他看到後麵的敵人大意的沒有盾牌護身,立即大聲發令:“弓箭隊,投槍隊,目標前方十五丈,密集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