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守將立刻下令“刀盾兵舉盾牌掩護弓箭手,弓箭手間歇性俯射敵軍。”一百刀盾兵高舉盾牌走到前麵抵擋漫天的箭羽,弓箭手分成三排間歇性通過空隙射擊敵軍,城內組織的一千壯丁趕著往城牆上送箭枝。一時間城上城下箭羽交加,無數的黑點疾射兩軍,雙方的士兵接連倒下。
如此過了三刻,五千黑鷹軍,排成五十個縱隊衝向城牆,立刻開始利用繩索攀城。城牆上的羌族士兵由於受到黑鷹軍弓箭兵壓製,一時竟不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短時間便有不少的黑鷹軍士兵爬上了城牆,此時城下的黑鷹軍弓箭兵已停止了射擊。
羌族守將趕緊下令,“弓箭手退後仰射,刀盾兵上前迎敵”。同時也向傳令兵下令:“令拓跋興將軍帶手下騎兵出城突擊。”
羌族守將又帶著親兵殺了上去,他不知道砍倒了多少個敵人,他的刀已經砍得崩了很多口子,已經變成鐵鋸了,全身上下全是血,有敵人的,有自已的,敵人還在不斷的往上攀爬,身邊的親兵已經倒了十來個,剩下的十個左右在拚命前衝,砍殺蜂擁而上的敵人。一個士兵的長矛剛刺進一個敵人的身體裏,還沒有來得及抽出來,另一個敵人的彎刀已砍入他的脖子。一個士兵被敵人一刀捅進腹中,倒下之前,他的劍也劃破對方的咽喉。
羌族貴族的運氣特別不好,竟又遇上了軍司馬級別的黑鷹軍軍官。他想退,可四周全擠滿士兵。對方雙手握刀,狠狠砍出,他舉劍硬擋,“當”的震響聲中,已被對方凶狠的力道震得雙臂發麻,疼痛欲裂,體內氣血翻騰不已,嘴裏有甜甜的味道。
對方功力比他深厚,很明顯不是同一級數的,再加上他拚鬥許久,真氣損耗快盡,隻一交手,已被對方震得負了輕微的內傷。“咕”的一聲,他咽下了快要衝口噴出的血水,眼見對方凶狠無比的彎刀砍來,他不閃不避,也不格擋,整個人竟象被震傻了一般。傍邊一個羌族守將派來保護他的親兵和身撲上,替他擋了一刀,身子竟被劈成了兩半。
那名黑鷹軍軍司馬笑了,他喜歡血的腥味,更喜歡彎刀劈開敵人身體的那種感覺,這讓他產生一種莫明的快感。因為他喜歡殺戮,所以,他選擇了軍隊。隻有軍隊,才會有更多的機會讓他殺戮,讓他產生更多的快感 。
可是,他的笑容僵住了,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象蠟像館裏的人偶,充滿了微笑,卻沒有生命。因為羌族貴族竟在這時候突然笑了,笑得很詭異。
黑鷹軍軍司馬卻從他充滿瘋狂的眼神中看到了快意,一種為戰友報仇的殘忍快意。這種快意,讓軍司馬有種墜入深淵的恐懼感。他反應極快,立即後退,隻是太遲了。因為羌族貴族右手的長劍已穿過親兵的身體深深刺入他腹中。
盡快羌族大軍在羌族守將的指揮下反抗激烈,但還是有的約五百士兵已經爬上城頭,剛跳上城頭的 一批敵軍舉著彎刀向羌族人殺過來。
拓跋興正在東城門裏焦急地來回走動,一個傳令兵匆匆跑來,喊道:“拓跋興將軍,將軍命令騎兵出擊。”拓跋興大喊一聲:“騎兵上馬,準備出城殺敵。”騎兵躍馬舉刀排好隊形準備出城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