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挽起黑色衣袖。
“你……你要做什麼?”看他目光狠戾又嗜血,白淺淺心底禁不住發怵,愣愣的被他推開,看著他挺拔的身影,美眸帶著不解和恐懼。
“沒什麼!”將衣袖挽起,君宸墨看著她蒼白的臉,破天荒的柔和了聲音,“淺淺,聽話,轉過身去,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想看的。”
他的生活和世界都充滿了血腥,要處罰一個人,當然是他慣用的手段,若嚇到她,讓她認為自己殘忍嗜血,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君宸墨雖然不是一個體貼溫柔的男人,卻懂得女子憐惜女子嬌弱的心髒承受力,充滿關懷和溫柔的話,脫口而出。
冷藍幾人再次互望一眼,集體唇角抽搐,宸王殿下是,對這白姑娘,有了心思嗎?看這溫柔嗬護的模樣,和平時天差地遠好嗎?
“啊?為什麼?”下意識的反問,見他臉色一沉,白淺淺嬌軀一震,反應過來,臉色有些蒼白的頷首,關懷的望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好吧,那你注意著點,不要殺了他。”
“我會的!”點了點頭,君宸墨扳過她的香肩,大手對著門外指了指,聲音裏帶著獨有的溫柔,“你在外麵等一會兒,我保證,不會要了他的命!相信我,嗯?”
素來冰冷的男人露出這樣少有的溫柔,白淺淺美眸浮現片刻迷離,愣愣然的點頭,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直到冷風拂麵,才反應過來,頓時滿臉緋紅。
陳默他,是對自己有心思的吧?不然,這般溫柔,又如何解釋?
裏麵傳出采花賊的慘叫,她心頭一凜,嬌軀微微搖晃,腳步聲響,一片陰影灑下,她抬眸,望著麵前身形偉岸的男子,美眸帶了驚恐和不安,“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是知道嗎?”對白淺淺行了個江湖禮節,君宸墨望著她蒼白的小臉,有些心疼的抬手,想要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到半空中卻又收了回去,尷尬之色在俊臉上,一閃而過。
不行,還不行,他們還沒有到那樣好的關係,這樣做,隻能嚇跑她!
雙手下意識握拳,
“不……你不是陳默,也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對嗎?”白淺淺狐疑的望著他俊逸非凡、剛毅宛如刀削的臉,表情怪異。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隨身有那麼多的高手,僅僅一個護衛便將采花賊緝拿,那幾個站在一旁的侍衛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來也是高手。
他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那日重傷初愈還身形一閃便消失在房內,那迅捷無比的動作、詭異莫測的身法,無一不透露著神秘。
“算是吧!”想了想,君宸墨勾唇,對她微微一笑,對押著采花賊的冷藍道,“將此賊扔到刑部大門前,順便將他的所作所為公諸於眾!”
“是!”冷藍點了點頭,抓住渾身是血,雙眸卻倔強,滿臉不忿的采花賊縱身上了房頂,不過片刻時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你……”白淺淺心凜的臉色蒼白,望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要走了!”打斷她的話,君宸墨失控上前,忘情的將她擁入懷中,用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柔聲音低低呢喃道,“淺淺,如今我時間不多,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姓君,是紅鸞人。”
“你……”白淺淺在他懷中瞪大雙眼,男子身上淡淡的冷香在鼻尖縈繞,她羞澀得耳朵脖頸都變成了粉色,櫻桃小口動了動,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種心悸的感覺讓她嬌軀顫抖了下,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被他摟得更緊,頓時不敢再動,小手遲疑的攀上他寬闊胸膛,心底感動又迷茫。
感動於他同她一般已經動心,迷茫他的身份如此神秘,她的家人,又怎麼會同意他們之間的事情呢?
“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下巴蹭了蹭她柔軟散發著茉莉花香的發頂,君宸墨目光深邃,冷硬的麵部線條柔和下來,冷眸盛滿溫柔。
過了一會兒,葉靜塵攙扶著雙腿發軟的杜娟走出房間,兩人連忙分開,白淺淺臉紅如潮,垂眸整理身上並不淩亂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