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杜娟父親在朝中的勢力,要抓一個采花賊,應該輕而易舉吧?她這麼想著,看他動作一滯,心中頓時一喜,又加了一句,“我爹爹是兵部侍郎,你要動我,我爹爹勢必將你五馬分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說得惡狠狠的,她的美眸也瞪得大大的,力證自己所言不虛,身上雖然沒有駭人的氣勢,那凜然的倔強和英氣卻引起了男子的興趣。
采花賊當真放開杜娟,一步步向她走去,白淺淺有些害怕的用舌尖潤了潤因為緊張而幹裂的唇瓣,顫抖著威脅,“你……你不要過來,我……啊……”
一聲驚呼,采花賊竟然突然竄到跟前,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眸中閃動著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如火般熱烈灼人的興趣。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你……”再怎麼驕傲,說到底她還是一名十四歲的少女,麵對這麼一個淫邪的采花賊,她的舌頭打結,嬌軀也顫抖得厲害。
“怎麼了?美人兒,剛才不是說要陪……”正嬉笑著,采花賊臉色卻陡然一變,身形驀地向一側閃開,一柄冒著寒光的青鋼劍橫在了他和白淺淺中間。
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青鋼劍一抖,帶著銳利的冷光繼續刺向他胸前要害,采花賊神色一凜,被迫躍下榻,和來人纏鬥在一起。
白淺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下一刻已經落入一個溫暖又有些熟悉的懷抱,淡淡的冷香竄入鼻孔,她抬頭。
男子俊逸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長長的睫毛卻俏皮的扇了扇,銳利的雙眸滿是怒火的望著她。
陳默?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看到他,而且看他身形如電的模樣,她猜測,他身上的傷已經大好,頓時又驚又喜,小手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腦袋靠近他寬闊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羞紅了臉。
“我若再不來,你就成采花賊今日的戰利品了。”君宸墨沒好氣的扯斷捆住她手腳的被單,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壓抑著心底滔天的怒火。
冷眸陡然射向那一身漆黑的采花賊,目光宛如寒刃,一刀一刀刺在采花賊臉上、身上,帶著要將其淩遲的狠戾。
心中忍不住慶幸雀躍了下,若非今日他心神不寧,特意找人查了她的下落趕來,是不是明日他就要聽到,兵部侍郎白正堂的女兒,當今洛城第一才女兼美女的白淺淺,昨晚淪為采花賊的囊中物?
隻要想到這裏,他就想要拔出腰間長劍,將那膽敢覬覦她、嚇唬她、碰觸她的男人,大卸八塊,切絲磨粉剁碎了扔河裏喂王八。
列國之內,敢動他君宸墨看上的女人,就算傾盡紅鸞一國之力,他也要讓那人後悔,為什麼生下來。
他的目光冷厲又殘酷,白淺淺原本羞紅的臉染上懼意,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顫抖嚶嚀,“陳默,你……救救娟兒,好嗎?”
聽到她清冽宛如泉水的聲音,君宸墨從嗜血的殘忍中回神,垂眸看了看她蒼白的小臉,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戾氣是那麼的嚴重。
連忙斂去眸底寒意和周身戾氣,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了下,扭頭,看到榻上衣衫淩亂、春光乍現的女子,他目光波瀾不驚的再次移開。
“出來收拾一下。”再也沒有看嬌俏的杜娟,他對著窗外冷冷道。
一個藍色的身影穿窗而入,在榻前站定,身上嫻靜的氣質讓人歎為觀止,看了看榻上的杜娟,她微微一笑上前,解開捆住她手腳的布條。
杜娟被鬆開後,連忙拉過錦被蓋住自己的身體,委屈的嚶嚶哭了起來,藍衣女子歎口氣,脫下外袍蓋在她身上。
杜娟感激的望著她,杏眼閃過狐疑,這女子的容顏,似乎,似曾相識,“多謝姐姐相救,不知姐姐是……”
“我是葉靜塵,今日若非陳公子尋你們,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藍衣女子微微一笑,美眸帶著洞若觀火的睿智。
杜娟聽後,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來,撲在葉靜塵的香肩上放聲大哭,淒厲又委屈。
圍在門前的三名黑衣男子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的咧嘴,心中同時暗呼,女人真麻煩,怎麼總是動不動就落淚?
葉靜塵攬著她的香肩,看了看君宸墨,無奈的拍著她的後背,正要安撫,卻聽一個聲音傳入耳中,“你們是誰?竟敢壞大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