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月是孟陽君的發妻,可是由於其潑辣的性子並沒有得到孟陽君的疼愛,成為皇帝後也僅僅給了她一個貴人的封號,林婉婷深受他的疼愛,但是由於自身身份卑微,又是侍妾出身,也隻是美人,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孟陽君疼她到發絲。
芸貴人看著她驚訝的眸子,身子微微向左欠了下身子,給她行禮,兩人是同等地位,但是趙映月進門早,所以其他的人都很尊重她。
“妹妹怎麼過來了?”
“月姐姐,芸兒猜到姐姐為了某些事情煩心,故來安撫姐姐的心啊。”芸貴人原名董芸,是京城尚書家的千金,舉止投足間都是大家閨秀的規矩,來到她身邊,盯著她的眸子,不經意間掃著地上的步搖,靈透的眸子像是會說話的鸚鵡,不由得讓人再次想看。
趙映月封號是月貴人,身子坐的筆直,臉上方才的煩惱一下子一掃而光,絲毫看不出生氣:“妹妹多慮了,姐姐不過是因為手有些不穩,才會把步搖摔到地上。”
“哈哈,姐姐需要跟妹妹如此客氣,妹妹也沒有惡意,隻是想給姐姐出個主意罷了。”芸貴人看她全身是刺的樣子,索性不拐彎抹角,盯著趙映月,她相信,趙映月這個隻知道發脾氣的女人,肯定能夠為她所用。
果然,趙映月蹙眉盯著董芸一會兒,眸子裏躊躇著,而董芸也不著急,任由她看著,直到趙映月不屑的挑唇:“你要是明白我,那肯定也很生氣,怎麼能夠想到給我出主意?”
董芸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看來平日裏一根筋的她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還好她有準備:“姐姐跟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得到陛下的寵愛,可是姐姐天生麗質,而且還是陛下的結發妻子,這樣的情誼哪裏是妹妹可以比的?”
她這話一出,趙映月果然很快上鉤,表現出來的得意很快將董芸眼底的狡黠覆蓋,腳趾頭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她眉梢得意的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辦法讓我不生氣啊?”
“姐姐……”董芸身子低下來,湊到趙映月的耳邊,唇角狡黠的勾了下,在她的耳邊嘀咕一陣。
下午,趙映月便風風火火的帶著三兩宮女朝著最遠處的最西邊走去,路上不少的宮女看到月貴人,都覺得感覺哪裏壓抑的厲害,最後到達焚香殿外的時候,為了看守佟添然的兩個嬤嬤見有穿著妃子宮裝的一列人過來,相視一眼,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走的這樣匆忙,而且焚香殿哪裏是後宮妃子願意來的地方,除了……對,除了關在殿內的皇後,兩個嬤嬤也想不通是什麼理由,能讓穿的這樣雍容華貴的妃子願意來這雜草叢生,蜘蛛網密布的髒亂地方。
“你們兩個老嬤嬤,見到月貴人還不下跪?”
開口的是趙映月身邊的宮女,平日仰仗趙映月的潑辣,在後宮宮女麵前也總是耀武揚威,絲毫沒有宮女的卑微,指著兩個嬤嬤就是頤指氣使的樣子。
兩個嬤嬤看過去,發現那個穿著雍容華貴衣裳的妃子也沒有要阻止自己宮女的意思,隻得相互看了一眼,側著身子給站在人群中間的趙映月行禮。
“月貴人吉祥!”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趙映月點了點頭,站的筆直,氣質帶著得意的樣子唇角輕啟:“昨日皇後娘娘被陛下罰到焚香殿內來,聽說昨夜姐姐腹痛不止,今日本貴人特來看看,兩位嬤嬤帶路吧。”
其中一個嬤嬤抬眸看了趙映月一眼,心裏腹誹道,這哪裏是來探望病人,分明是來耀武揚威,可是自己畢竟是下人,立刻低頭應道:“是。”
兩個嬤嬤見此月貴人不好惹,立刻站起身子走到焚香殿的門口,回頭偷偷瞄了一眼趙映月,其中一個李嬤嬤瞅了眼身邊的劉嬤嬤,兩人相視一眼,打開焚香殿破舊的大門後,很快就有一個睡的有些臃腫的女人呼呼大睡著。
趙映月也看到了佟添然,眉頭一下子緊蹙,這樣一個肥胖,不懂得美麗,又很沒睡相的女人,怎麼會得到陛下的疼愛?她的胸口一下子堵起來。
“哎喲,皇後娘娘,都這個點了,您是不是該起床了?”
趙映月嘲笑的看著睡得迷迷糊糊的佟添然,修長的唇角翹起,毫不避諱著對這位皇後的不屑,她的話一出,身後其他的宮女也開始鬧哄哄的笑了起來。
本來挺安靜的,突然這麼吵鬧,佟添然煩躁的把頭鑽到被子裏麵,試圖阻止這些聲源傳到耳朵,可趙映月哪裏是那麼好擺平的?看她把頭鑽進去,索性蹲下身子,顧不上什麼貴人的身份,在其他宮女嬤嬤麵前掀開佟添然蓋著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