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說:“大姐,您未免也太過杞人憂天了吧。我一不違法,二不擺攤,三不做小販。它一小城管隊能對哥怎麼樣。咱影正不怕身子斜。”
王思雨說說反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才對。我狡辯說:“沒錯,人們身子看著都正,影子斜身子才跟著斜,身子是能看到的斜,影子是看不到的斜。你想想,哪個貪官會讓人看到他貪了,哪個公務員告訴你他腐敗了,咱們眼裏看到的都是一身正氣的身子,但骨子裏卻是歪七歪八的影子。”
王思雨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同意。
看了看時間竟然又11點多了,便說道:“太晚了,大家都洗洗睡吧。”然後拉著正在和那三個老鄉搭訕的天才回宿舍了。
然後,洗洗,脫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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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早早的來到工廠,我在廠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做幾個深呼吸。豬哥問我幹嘛。我說調整一下狀態,要不待會兒工作的時候怕忍不住把領導給揍了。
他倆倒無所謂,據說他倆的線長老大為人很好,很平易近人,整個一老頑童。他倆在折紙房一般也就一邊照顧機器一邊看報紙,或者跟他們的老大還有那個陝西女大學生聊天。我聽了眼都紅了,那個羨慕嫉妒恨那,我那個恨那!!!
等我調整好狀態,便三人行,哼著紅歌走進廠房。然後……
然後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一幕,廠房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豬哥不由問道:“怎麼回事?一個人都沒有。”
我說我也不知道,去找門衛老大爺問一問吧。
去門口找到門衛,我們彬彬有禮的喊了聲大爺,大爺把半眯著的眼睛睜開,問:“怎麼了?”
天才問道:“今天廠房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怎麼回事??”
大爺不由翻了翻白眼,反問我們道:“今天星期幾?”
我掏出手機一看,TMD,今天周日。這破廠一星期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就是每周日。戈壁的,昨天狗日的領導也不提個醒。
我們向大爺道了謝,便離去了。在路上還不斷詛咒廠長那老太婆,天才說應該讓廠長出車禍。
我說你太殘忍了,應該讓廠長得婦科疾病,並且還買不到婦炎潔。
豬哥說你們都太邪惡,應該詛咒廠長今晚用的那個小黃瓜農藥沒洗幹淨,並且用的婦炎潔還是過期的。
我們聽了一陣鬱悶,我說:“嗯,豬哥你比我們純潔多了,你思想很單純。”
豬哥聽了回道:“是的。”
然後我倆忍不住便吐了。
吐完天才問我:“老汪,現在不上班了去哪?”
豬哥也是一臉迷茫的看著我,現在沒事幹,今天陽光明媚但不悶熱。這麼好的天氣總不能在宿舍呆著吧,那還不無聊死。
我想了想說:“去街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