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錢雨的講述:
“父親就我的事情去質問了那夥和尚,數日後,那夥和尚不知從何處搶來數名年輕漂亮的女子,送給了我父親,算抵了對我的罪行,還說不要因為我的事而傷了他們之間多年的友情。父親得了那些女子,反而來勸說我,說什麼我家也沒吃虧,什麼和氣生財。那件罪案就這樣不了了之。
發生那件事後,我幾次都想尋死,但每次都被母親發現,救了下來,或許是我舍不得這身臭皮囊,臨死的那一刻總是恨不下心了。
一年後,河東縣縣太爺的本家夫人去世了,托人與我說媒,要我嫁給他做正室。縣太爺已經年近五十,比我大三十多歲,但父親不敢得罪縣太爺,還是答應了他,我自知已經是殘花敗柳,嫁給一個老頭也無所謂了,也答應了縣太爺的婚事。
縣太爺送來了聘禮,準備看好日子,定下婚約。在我即將訂婚的三日前,吳公子來了,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我的人生也徹底改變了。我原本以為公子隻是一個朝廷大官,所以縣太爺和我父親才懼怕你。但我看到公子在杜鵑墳前屠殺我的家人時,那一刻,我的心變了,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強大的什麼程度,我也明白了父親為什麼怕會龍廟裏的那些強人,因為廟裏的和尚就有一個有天元期的修為,他的力量足夠殺光我全家。”
錢雨在講述這些淒慘的經曆時,麵色平靜如水,好像她不是在講她自己的故事。講到此處,錢雨從窗外收回了目光,默默地注視著吳天,繼續說道:“公子為了杜鵑,殺光我們全家。那一刻,我對公子並沒有產生仇恨,我隻希望自己就是杜鵑,有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為我瘋狂,為我殺盡天下人。那時的我感覺公子無比高大,英武。但公子在殺完我家的男人後,又要屠殺我們這些軟弱的女子。那一刻,我的心脆了,我不知道公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公子在我心中的形象在那一瞬間崩潰了,我忍不住喝叫起來,指責公子的行為。我今日也不明白,為什麼我一喝叫,公子竟然停止了屠殺,帶著杜鵑的屍骨走了。看著公子遠去的背影,我心中有一股強烈的願望,我希望公子也將我帶走,並替我殺光會龍廟裏的和尚。但我知道,公子不會帶我走,因為我是殘花敗柳,我不配跟在公子身邊。後來,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連夜去追趕公子。因為我與杜鵑有過一月交往,杜鵑的家位於何處我是知道的。趕到小山村後,我在墓地裏找到了公子,卻不知如何向公子開口,便說出了那一番世界的弱者都要受罪的感慨……”
吳天聽到這裏,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窗前,說道:“後來我給了你修煉的書籍和丹藥,你就在山中努力修煉,功夫大成後,你便去會龍廟將那些和尚全殺了,是不是這樣?”
錢雨也站了起來,走到吳天身邊,低聲道:“是的,我殺光那些和尚後,大仇得報,卻失去了人生的目標。盡管我有了一身本領,卻不知何處何從。有過替天下所有受罪的弱女子申冤的念頭,但在救了一名女子後,就改變了這個念頭。”
吳天問道:“救了一名女子,就改變你的想法,為什麼?”
錢雨道:“那名女子的丈夫天天打罵她,不幸被我見到,一怒之下,我殺了那女子的丈夫。結果,那女子反而仇視我,要拿刀來殺我,殺我不成後,那女子就自殺了。”
“嗬嗬!”吳天苦笑道,“丈夫打老婆,你就殺了丈夫,這算哪門子幫忙啊,這實際上是在濫殺無辜。”
“隻須你濫殺無辜,難道就不許我殺了,嘿嘿嘿!”錢雨嬌聲笑了起來,模樣十分孤寂淒涼,給吳天一種想擁入懷中苛護的欲望。她繼續道,“從那件事後,我不再不去做助人之事,而是一心開始尋找公子的下落。”
吳天道:“你尋找我?是為了你的家人,還是為了其他?”
錢雨仰頭望著吳天,用極細的聲音說道:“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找你,我隻知道唯有找到你,我的心才會平靜。找了許多年,我不曾見到你的蹤影。後來我到了清風觀,便留在觀中,等待公子回來,我相信公子一定會回來,今日果真被我等到了。”她突然嬌軀一倒,倒在吳天懷中。
吳天措手不及,推開也不是,抱她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錢雨兩手一纏,抱住吳天的脖子,張開櫻桃小嘴,印在他的嘴唇上。在這一刹那,吳天僵住了,好久沒有與女子親熱過了,盡管他知道懷中的女子並非黃花閨女,但那股淡淡的蘭花香味,那火熱柔軟的舌頭,那嬌滴滴使人想憐愛的味道,徹底使他迷醉了,他一時舍不得推開,反而緊緊抱住了錢雨。
錢雨的舌頭緩緩伸進了吳天的嘴裏,帶著一絲香甜的味道。那絲甜味一入吳天口中,便使他腦袋產生一陣昏眩,體內的黑色旋渦突然自動旋轉起來,口中的香甜味化成一道細流,被黑色旋渦吸走了,吳天的頭腦才清醒過來。
吳天瞬間醒悟過來,錢雨的口中有毒藥,他用力去推她,卻發現錢雨的身體開始軟化了。他細看懷中的錢雨,卻見她雙目微閉,呼呼喘著嬌氣,一絲氣息若有若無,她也中毒了。這時,錢雨喃喃念道:“公子,不要推我,讓我死在你的懷中吧!”
吳天急忙搭住錢雨的穴道,全力輸入真元,並用神識查看錢雨的體內的情況,見一絲黑色毒素正向她的大腦處蔓延。頭忙在錢雨多處穴道下手,試圖阻止毒素的擴散,卻沒有任何效果,真元力阻止不了毒素前進的步伐。
“見鬼了,這是什麼毒藥,竟然無視真元力!“吳天咒罵道。
“哈哈哈!主人,偷食不成反失把米!妙哉!妙哉!”金槍靈在吳天心底狂笑起來,“我一直以為我家主人是塊硬石頭,隻知道意淫,不了解女子身體的美妙呢。今日才知,原來是沒有碰到中意的哦!”
“少說笑話了!金大哥,快說說,她中的是什麼毒?”吳天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