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學的歲月
一、序曲
老夫我,七十年代生人,屬於接受正規傳統教育的一代,高中時學習不好不壞,愛好體育運動,這也是被逼的,因為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台球、街頭遊戲機、錄像、山地車、日本漫畫書,這些我們都剛接觸到,但馬上就被判處了“極刑”,好好學習才是正道,高考是檢驗一個人品質好壞的唯一標準。我知道,我其實是一個壞孩子,典型的內裏調皮搗蛋,外表卻長著一副淳樸善良的模樣,憑著這副天生的保護皮囊,我在同齡人當中隱藏的很深,潛伏的很好,有驚無險的完成了我三年的高中生涯,在畢業的的酒會上,恰逢我們十八歲的花季,於是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個班的或者不知道是不是一個班的,都成了兄弟,成了姊妹。
那天我沒有喝多少,因為我一喝酒臉就紅,紅得發紫。大家害怕了,就不讓我喝多少,我就猛吃菜,“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不過我不敢苟同,我覺得應該是一群小子,喝瘋老子。喝到最後,都不知道怎麼回家的,不過我知道,那天小飯館的老板害怕了,把偵破的本領發揮到極限,在電話裏哭著喊著讓家長們來領人,那種哭腔突破了人類的想像,於是大隊人馬趕到了,我們基本上被其老子們扛回去的。
我是走回去的,和我們的校花陳雪一塊走回去的,路特別長,走得特別慢,酒是好東西,它真的能增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在大批家長到來之前,她是拉著我的手跑出小飯館的。一路上,酒使我的思維轉得特別快,我堅定地緊握著她的手,把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全部表達的清清楚楚,但另我吃驚的是,陳雪把她的意思也表達的清清楚楚。陳雪任由她的小手被我緊握著,微笑著說:“你知道嗎,其實你才是男生中最壞的那個,每次你們男生出了事,你隱藏的最深,總是被老師列為受信任者,你那無辜的表情,就像是被別人帶壞的孩子,一個很單純的孩子,一個迷途知返的孩子。連我都經常產生錯覺,認為你是一個好同誌,一個值得別人信賴的同誌。”
我差點摔倒,被她這話嚇住了,難得有人這麼細致入微的觀察我,我突然感到我站在她麵前就是一個透明的,一個被剝光了偽裝的赤裸裸的靈魂,幸虧這是畢業了,要是沒畢業,我也許就畢不了業了呢。我盯了她半天,本來拉著她的小手,溫柔如絲,卻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借著擦汗的機會,趕緊鬆開,嘿嘿幹笑了幾聲,說:“唉,你不但人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好,這眼睛也太透了,你知道嗎,太聰明的女人是不受男士歡迎的,小心找不到男朋友啊。”我一邊說,一邊戒備的後退,準備跑了,她轉過身愣愣的盯著我,在看出我逃跑的意圖後,再也不顧什麼淑女形像,彎著腰的大笑起來,本來喝酒的豔如桃花更加富有質感,什麼叫“吹彈可破”,唉,上帝造物之神奇。我看傻了,也隻能在旁邊尷尬的笑著,改革開放的步伐也太快了,女性笑不露齒的舊時代一去不複返了。
笑夠了,她走近我,我更加害怕了,微側了下身子,經常打架吧,屬於本能反應。她一直走到我可以看清她白得幾乎透明的腳趾,她仰起頭,使我的眼睛隻能直視她的眼睛。她微笑了一下,我又醉了一大下。她下麵的一段話卻讓我醉了我的整個青春。
她輕輕的拉起我的手,說:“我覺得其實感情就是一種緣,我一直在關注著你,很怕你因為貪玩而不能夠接受更高層次的教育,好幾回你們男生一起逃課沒有成功,那都有我辛勤的汗水,特別是你,都高三了還經常打架,老師總是及時製止住你的錯誤行為,你以為是巧合嗎,那也是我的功勞。可以說,沒有我,你就不存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可能性,更不要說進入XX大了”。
她得意的笑著,頭自然的歪向一邊,落日的餘輝更加強調了她修長而白皙的脖頸。我看得有點癡了。可腦子還算有點清醒,她誇大了她的領導作用和監控作用,否定了我的本質還是個好人,是一個很努力在學習各種知識(書本上的除外),聰明(撲克牌玩得好,作弊水平較高),不斷地在探索求知,追求進步的熱血青年這一客觀事實。
但,我願意聽到我是她教育的結果。
高考分數下來以後,老夫的班級大獲全勝,老夫的成績自我感覺得很良好,因為分數剛超一本線,基本屬於好學生係列,班主任對我的成績感到很滿意了,但知道我的“誌比天高”,很是鄭重的建議我報T市X大,認為比較穩妥一些,我用嚴肅的表情,加上眼中透露出的些許疑惑,而後微微的點頭,輔以漸漸明朗的麵部肌肉變化,使我們班主任對我完美地完成長達半個小時的單獨高考誌願輔導,她的唾液雨不停地在我的麵部轟炸著陸。與其同時,我也勝利地完成了我的任務,對所感興趣的女生填報的誌願概覽,並得到了一個讓我內心狂喜的信息,校花一誌願,N大,與我所去的大學在同一座城市。還有自號“渤海君子”的那幫“爛人”竟然全過二本線。看了他們的誌願,我在心裏都樂翻了,“爛人”們基本和我一所高校,但是二本專業,隻有“班頭二”海波和陳雪一所高校,著名的N大。兄弟情誼是要用一生去經營的,朦朧的感情更需要明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