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接過奔雷手中那半透明的酒壺,裏麵盛滿了透明的液體。透過酒瓶向裏看去,因是由麥芽製造,酒液略顯淺黃色。
啵的一聲,奇峰打開瓶塞,瞬間從酒壺中傳來陣陣撲鼻的純正麥芽香味。奇峰忍不住手一抬,一仰頭滿滿一口麥酒迅速的經過他的舌頭與喉嚨,向著胃部流去。
可能因為奔雷那口箱子具有保溫的方法,到口的麥酒依舊冰涼。純正爽口的麥芽感覺充斥在奇峰的口中,仿佛讓他置身於夜晚的街邊,與幾個哥們一起一邊談天說地,一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這麥酒,啤酒的味道,純正啤酒的味道……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奇峰的心中頓時一陣酸楚,陣陣痛徹心扉的感覺充斥在胸膛。多少年了?仿佛自己已經習慣了在這個大陸中生活,奮鬥與磨練。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的事情,在他看來,都已經習慣了……
然而就連奇峰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早已把過去的種種全部壓在心底,不去想,不去過問,不去思考。而這一口麥酒,就成了引起心底共鳴的導火索。
那個不知道距離這裏有多遠的地球,自己還能在有生之年回去麼?那些老朋友,究竟還能見到麼?那個在自己心中占據著大片地方,直至現在被自己狠狠的壓在心底的女人,自己還能見到麼!?
想到這些幾乎不可能達到的事情,奇峰紅著雙眼,顫抖著的手再次抬起,第二口淡黃色的液體從瓶口再次流入口中。
“嗬嗬嗬~兄弟我這麥酒怎麼樣?很好喝對吧?”奔雷手中的兔肉已經烤好,隻見他用簽子紮好之後,一邊遞給奇峰一邊笑了笑道。
然而當奔雷抬頭看到奇峰眼睛之中飽含淚水,頓時一陣詫異的神色一閃即逝,淡淡的話語再次傳到奇峰耳朵之中:“有些事情,不論結果怎樣,隻要自己努力了,就夠了。那樣才對的起自己。兄弟,借酒澆愁,愁更愁啊!!”
“爺爺爺爺,我好餓,我要吃兔肉。好久沒有吃到狡兔肉了。哎呀~~好痛~~~”
在奇峰細細品味奔雷的話之時,忽然感覺腰間一沉,一個人影撞上了他。待奇峰回過神來,看向了身前坐在地上一直喊痛的人影,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來,我拉你起來。”奇峰眉頭微微一皺,隻見他往前走了一步,一邊拉起摔在地上的小女孩一邊道:“小姑娘怎麼這麼不注意呢,要吃東西也不要這麼著急啊。”
“我不管!啊~~屁股好痛~~~為了補償我,你要請我吃狡兔肉!”小姑娘睜著天神無邪的雙眼看向了奇峰,隨即抬手一指爐火上的兔子肉,對著奇峰撅著小嘴生氣的道。
“嗬嗬嗬~”聽到小姑娘的話,奇峰搖搖頭,咧嘴笑了笑,這小家夥還真有意思,這純粹就是訛詐麼。不過看在這小姑娘可愛的表情下,奇峰依舊答應了她:“好吧好吧,這是我這個當哥哥的錯,來,看你這麼饞嘴,哥哥請你吃狡兔肉。”
奇峰一邊說著一邊摸向了口袋,準備再拿一個金幣給奔雷之時,卻看到奔雷擺了擺手,對著自己道:“我說小兄弟,你剛剛給了我那麼多錢,別說是肉,即使這攤位也不值那麼多啊。得,今天我就沾了您一回光,當一次好人,哈哈。我白送這小姑娘狡兔肉,今天咱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這怎麼可以!我孫女想吃,我給錢就是了。”
在奇峰與奔雷兩人說話之時,一個穿著樸素,頭發與胡子都是花白之色的老者,擠過人群,晃悠著身體,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奇峰與小女孩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