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紅光,剛開始還是非常散亂的遍布在這小山頭上,很快就活動開來,那一點點的紅光迅速變大,漸漸相近的紅光連到一起,擴大成了一塊塊的紅光,這一塊塊的紅光,又跟著繼續變大,一塊塊的紅光連成了一片片的紅光,如此繼續下去,紅光就將所有的空隙都補得滿滿的。
隻見那紅光重新變得漫天都是,城外的這小山頭上,全部被紅光籠罩,除了張成立身處,有杏黃旗護體,練采英的立腳處,有佛門兩色神光護體,其餘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燃燒起來,竟是被天上的紅光炙烤得燒著了。
火勢異常的旺盛,隻是一轉眼的工夫,就將整個小山頭上的樹木燒得精光,連那地麵上的青草都被有留下來,全部化成了灰燼,倒是鶴炎子的立腳處,還殘留一些零零點點的青色。
就是張成腳下,自然也包括了巴青,還有練采英的腳下,也被這一通大火燒得精光,他們能夠在這麼強烈的猛火當中,還能夠維持自己的身體沒有燃燒起來,就算是很不錯的成就了,要護住腳下的青草和身邊的樹木,顯然是力有不逮的了。
三個人相顧一眼,也是暗暗的駭然,先前因為對付這天炎珠發出的紅光並不太艱難,雖然對天炎珠的力量有所認識,可明顯還是不夠,太過於小瞧這天炎珠的力量,險些被天炎珠這陣子天火燒得幹淨了。
“鶴老先生,你有如此深的造詣,在白鶴門中定是一位長老級的人物,怎麼如此的不辨是非曲直,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下如此毒手,倘若我們因此被你燒死,難道你就不怕將來遭到天譴,天劫降臨的時候,會來得更加厲害嗎?”
記起天炎珠在城中也是被鶴炎子隨便使用,張成的性子再好,這時候也忍受不住,那臉上變色,厲聲責問,哪裏還顧及到站立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個異常厲害的家夥呢。
“天,嘿嘿,天是什麼,天譴,天劫?天譴我可是沒見過,天劫嘛,也就那麼回事,隻要實力足夠,過得去就過得去,過不去就玩完了,我哪管那麼多的。”
鶴炎子被張成這麼一喝問,也知道自己下手太不容情,這山頭上細小的生靈如此,被自己用天炎珠的天火燒死,老大爺免不得將這筆帳記到自己頭上的。可鶴炎子也沒有辦法,誰被鶴立人一頓催促下來,再加上稍稍的一些挑撥,鶴炎子在沒有得到白鶴祖師的首肯下,就自顧自的衝了下來,尋找鶴立人描述中的三個敵人。
哪裏知道,這三個敵人如此的不簡單,在天炎珠的偷襲之下,竟然是毫發無傷,甚至剛剛在自己用天炎珠的天火力量的攻擊,都不能夠損害到三個敵的半點,鶴炎子的心裏也有些打鼓,再加張成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說得鶴炎子更是心頭惴惴。
但是由於牽涉到鶴立人的事情,這嘴巴是絕對不能夠讓步服軟的,不然的話,這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法說了,等會如何向鶴立人交待,要知道,雖然鶴炎子在白鶴門中的地位,比起鶴立人要高了許多,實際上是由於白鶴祖師的寵愛,鶴立人已經隱隱有成為白鶴門中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人了。
對於一個這樣的人交待下來的事情,無論如何的沒有道理,無論如何的橫行霸道,鶴炎子也隻好照辦的份,畢竟,在以往的出現相同的事情時,對於沒有聽從鶴立人吩咐的門主,白鶴祖師統統將以重重處罰的情形,鶴炎子可是記得非常清楚的,那最嚴重的甚至被廢掉了一身苦修的功力,成為了一個廢人,逐出了白鶴門。
因此,張成再說得天花亂墜,頑石點頭,鶴炎子仍隻有回以陰陰一笑,那尚且含在口中的天炎珠,就被鶴炎子重新的噴了出來,衝著天空中停留的妙金鐲而去,隻憑著那天炎珠的去勢,這麼尖銳的破空聲音,就讓張成等人明白,這次鶴炎子是動上真格的本領,看來是要拚命了。
“巴長老,隨同我一起出手。”張成隻喊了一句,手中的杏黃旗就丟了出來,以更加快速的勢子,趕在天炎珠飛到以前,正擋在了妙金鐲的前麵,妙金鐲的金光,和杏黃旗發出的黃光,完美的合在了一塊,形成金黃交加的兩色神光,和狠狠撞來的天炎珠本體撞在了一起。
天炎珠被這兩股合起來的強大力道,硬是撞著一個回旋,火花四濺,再看那天炎珠上麵的紅光暴漲,迅速的淹沒了後麵的一片天空,形成了一大片的紅光,和空中的金黃兩色神光,互相擠動衝撞起來,竟是一點都不肯退讓。
與此同時,張成身上的聖佛珠也被催動,那潔白的佛光,被張成用真元力盡可能的催動出來,不止將張成身體罩住,連同巴青也一起罩在其中,甚至是稍稍遠一些的練采英,因為後退了一點的緣故,也被佛門籠罩,在沒有杏黃旗的保護之時,張成暫時用佛門的白色神光護住了大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