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隊伍看到官兵也愣住了,這路不大,讓還是不讓啊?
徐夫子回頭吩咐道:“死者為大,大家且讓一讓。”
後頭的隊伍都把馬車趕到路邊上,送葬的人也不敢和他們說話,生怕人家嫌自己晦氣。抬著棺木緩緩走了過去。
接連著七口棺材的隊伍,就算送葬的人少,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過去的。
一陣風吹過來,棺材中飄出了陣陣臭味,送糧的官兵都不禁捂住了嘴巴。
顧雲兮睡得迷迷湖湖給喪樂聲給吵醒了,聽到惡臭,打了一個激靈。
坐了起來,掀開車廂窗簾往外看過去。見送葬隊伍的人人臉色灰青,鼻翼微張,呼吸間可見淡淡的溫熱之氣,亦有人臉多有紅斑星點。
不由得心中一沉!轉頭對呂寧道:“糟了!這些老百姓都感覺上瘟疫了。隻是這病開始初發之時,隻當是濕熱滯於體內,感覺全身疲乏,整個人懶洋洋。
跟著就頭輕腳重,關節脊骨疼痛,頭目痛,體熱內煩,咽喉幹痛。看著跟傷風感冒差不多,看個人的身體是否強健,強壯者多半一時半會不會發作。
實質一但發熱,身上出了斑點,相對普通大夫來說就很難治了,像我這種神醫就沒問題。”
呂寧吃了一驚,自動忽略她自吹自擂那一句,說道:“你是說這些人都得了瘟疫?”
顧雲兮橫了他一眼,說道:“我神識一掃,有啥看不到的?居然不信!”
呂寧見她那橫波眼跟冰刀似的,連忙說道:“那有,我隻是奇怪,這裏離著溫南縣還遠著呢!怎麼也會感染上瘟疫。”
顧雲兮哼了一聲,說道:“棺材裏睡的都是得了瘟疫死的,不信一會到村口問一問,保管症狀都是一樣的。”
呂寧的臉色凝重起來,說道:“可有辦法?或預防或治療。”
顧雲兮皺眉道:“我得看看附近有沒有要用的草藥,否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而且溫南縣得了瘟疫的人肯定不少,上那找那麼多的草藥?遠水救不了近火。”
呂寧叫了一聲墨硯,讓他請太子過來。
太子棄馬上了車,坐到馬車門邊,問道:“怎麼?懷疑那七個死人是凶殺的?”
呂寧揚眉道:“太子殿下,想得太多了吧!雲兮說,剛才送葬的隊伍裏頭的人都得了瘟疫,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有很多人都給感染了。她說治是能治,就怕找不到那麼多草藥。”
太子臉色頓時變了,對顧雲兮沉聲道:“溫南縣離這裏還有好幾十裏路,如果這裏的人都感染了的話。恐怕瘟疫已經擴散得到處都是了。
這可真是棘手!雲兮你說需要什麼草藥,如果是普通的草藥的話,就算不能把得了瘟疫的人全部救回來,救一部份應該沒有問題。”
顧雲兮道:“不過是些去濕散熱毒功效的草藥很普通,就是量大難尋。我上山上去看看,許是山上有也不一定,既然要救人,那就從這裏開始吧。”
太子想了想,說道:“我叫趙正浩陪你一起給你打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