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歆琬杏眼不可置信地瞪大:“妹妹怕是沒喝過安頂雲霧才說這樣的話吧,這茉莉怎麼可能比得上雲霧。”
薑瀾咬牙切齒,以前被楊歆琬奚落就算了,如今她死了相公,成了一個寡婦,沒想到她還要受她的氣。
“我要是幹嫂嫂,如今一定在為大哥的事情擔心,喝什麼都沒有味道。”
楊歆琬眯了眯眼,雲淡風輕道:“擔心就不吃不喝了?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我過的越安好他怕是才能越開心。”
“幹嫂嫂想的真開。”
楊歆琬拍了拍她的手背:“比起我,我更擔心妹妹你現在的處境。”
楊歆琬環繞了一圈屋子的擺設,看向薑瀾的目光越加憐憫,什麼話都沒說就夠薑瀾氣得夠嗆。
“楊歆琬!”
“皇上駕到!”
內侍尖利的通傳聲響起,楊歆琬和薑瀾均驚訝的站起身,楊歆琬靠近了薑瀾,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說陛下是不是怕我被你欺負。”
說完,對上薑瀾的眼神,楊歆琬輕輕笑了笑,差點沒把薑瀾氣暈過去。
最讓薑瀾氣的是楚煊一進門果真第一眼看的是楊歆琬,薑瀾真的不明白了,以前被說成是李芸雪那個鄉下丫頭的代替品就算了,如今她怎麼會連一個死了丈夫的都比不上。
“陛下怎麼有空過來?”薑瀾上前去扶楚煊,若是平時楚煊一定會順勢握住她的手,但楚煊這次卻輕輕揮開,自個走到了上座坐下。
薑瀾隻能含笑跟在後麵。
楚煊坐下見楊歆琬還是站著,筆直的如同一株青蓮,見她臉色好了不少,不由得寬心了許多。
“弟妹不必多禮,也坐下吧。”
楊歆琬屈膝謝恩:“謝陛下。”
“今個怎麼想起出來走走?”
“王爺久久沒有消息,我心悶就想找妹妹聊聊。”楊歆琬抿唇朝薑瀾笑了笑。
楊歆琬進宮那麼些天,他甚少見她笑過,就是笑也是帶著酸楚的,如今見她的模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是該多聊聊,什麼事都悶在心裏悶出了心病,朕就不知怎麼跟皇弟交代了。”
見兩人你來我往,薑瀾要是看不懂楚煊的眼神就怪了,咬牙忍了半晌,見楊歆琬掃向她道:“要是妹妹能常去看我就好了,宮裏我沒有幾個說的上話的人。”
“弟妹何出此言,朕答應過皇弟要好好照顧你,若是你有什麼話與我說就是了。”楚煊眉頭蹙起,說的大義凜然,就像是這話絲毫沒有藏匿私情。
楊歆琬眼神幽幽地看向楚煊,琉璃似的眼珠閃過一絲脆弱無助:“陛下要為國事勞累,臣婦如何能拿這些小事煩勞。”
“王妃說的是,再說一些女人家的事怎麼能說給陛下聽,臣妾與王妃算是幹姑嫂,要是王妃不介意,話自然都可以對我說。”薑瀾嬌笑道,要是她再不插話,恐怕今天他們兩人就要成其好事了。
聞言,楚煊皺了皺眉,後宮這些女子是什麼性子他大概都知道,平時他可以忽略他們的性子因為她的臉寵愛她們,卻不代表他覺得她們是什麼好東西。
薑瀾自私小氣,記仇且做作,他自然不想讓楊歆琬跟她多接觸。
不過他也沒有當麵拒絕,點頭道:“到時候再說。”
坐了片刻楊歆琬就提出要走,楚煊也說書房有事要忙,但出了景桐宮,卻沒有往禦書房走,而是道:“朕同你一起去芳華宮看看笑哥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