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隻是陪孩子玩就是了,但都是男人,他能不明白那小子的意思,那小子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見楊歆琬沒有發覺,薑成袁也沒有戳破的意思。
比起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他如今煩惱的隻有他那個不省心的兒子,薑成袁無奈咬上了嬌妻的耳朵:“你還沒跟我說要怎麼才能討好了平哥兒。”
小時候薑侯爺怎麼對他,他已經記不清了,就記得他懷疑他的血脈,還有葉姨娘爬床的事,沒有參照,跟兒子相處對他來說就是一件難事。
聽著薑成袁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委屈,楊歆琬覺得好笑,抱著他的腦袋:“就那麼怕平哥兒不喜歡你?”
世家中的男人管孩子的不多,要麼不是隔輩管,就是交給夫人,等到孩子到了懂事的年紀,才會開始用些心,時不時校考孩子。
楊歆琬原本以為薑成袁也是這樣,現在看來他還是有救的。
“平哥兒是你與我的孩子,我自然想讓他喜歡我。”
“可你之前的樣子可沒讓我看出來你有這種想法。”能跟自己的兒子對視,然後把兒子嚇哭了說兒子傻氣,這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我以為……”薑成袁放低了聲音,英俊的眉眼泛著無奈,“我是第一次當爹,誰知道孩子的脾氣比當娘的還大。”
楊歆琬不稀罕他的時候,也沒見去跟別的人親近氣他,平哥兒倒是好,隻差抱著別人的腿跟別人走了。
楊歆琬錘了他一拳:“說什麼呢,才得罪了自家的兒子,連自家媳婦也不想要了?”
麵對嬌妻抬高的音調,薑元帥渾然不見在戰場廝殺時的英勇,眉目沒用了往日的鋒利,軟和了口氣哄著媳婦。
不過薑元帥的哄人的話就記得些淫詩豔詞,所以哄了兩句還是把媳婦按在了榻上,換了一種他喜歡的方式哄媳婦。
雲雨暫歇,楊歆琬想了想就給薑成袁出了一個主意:“你兒子喜歡聽書,要不然你那塊木板子,去跟你兒子講故事?”
薑成袁眉頭緊蹙:“怎麼講?”
“我又不是說書的,那裏會曉得,他喜歡聽俠義故事,你看著講就是了。”
薑成袁還沒思索出來該怎麼講故事,就被媳婦推下了床:“平哥兒估計已經醒了,你去給他講故事去。”
說完,楊歆琬就裹著被子補眠,薑成袁皺著眉去了平哥兒睡的地方。
平哥兒果真像楊歆琬說的一樣已經醒了,奶娘正拿著小碗喂著他吃東西。
見他進門,平哥兒抬頭叫了一聲爹,之後就沒什麼打理他的意思。
明明是個臭小子,卻像是姑娘家一樣嬌氣,看著兒子那雙跟媳婦相似的圓眼,薑成袁揮退了奶娘,接過了她手上的小碗。
“我喂你。”
就是放緩了聲音,也是硬梆梆。
平哥兒抬頭茫然地看著他,掃向了他手中的小碗,搖了搖頭。
“吃飽了?”薑成袁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平哥兒的肚子軟軟的,他一隻手就能覆蓋了,那麼小丁點,怎麼就那麼記仇。
薑成袁無奈地抬起了小碗:“再吃一些。”
平哥兒緩緩點了頭,薑成袁幸好有喂媳婦吃飯的經驗,所以喂起平哥兒也不算太手足無措,隻是會不小心漏下粥食粘在平哥兒的下巴上。
平哥兒鼓著嘴看著衣服上的米粒:“我自己吃。”
薑成袁淡然的擦去了兒子身上的米粒:“下一次你再自己吃。”
喂完了飯,看著他髒兮兮的樣子,薑成袁皺著眉:“你的衣裳放在哪?”
平哥兒指了地方,薑成袁抱著他去選了換的衣服,脫了一半見他脖子上也有稀粥,默默的讓下人送了熱水。
“我給你洗澡。”
“不要。”平哥兒幹脆利落的拒絕。
薑成袁揉了揉他的頭:“乖。”
平哥兒側開了頭:“呸。”
“……”
發現平哥兒隻是把嘴裏卡著的米粒吐了出來,薑成袁的心情微微回暖,這個小的可比大的難哄多了。
聽說薑成袁要給平哥兒洗澡,楊歆琬驚訝道:“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洗澡?”
下人把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估計是少爺身上粘了米粒,所以老爺就打算給少爺清洗幹淨。”
聽到薑成袁給兒子喂飯,楊歆琬的笑容就沒停過,要是可以她都想給蒙瑾送禮了,要不是他,她估計一直都見不到薑成袁討好平哥兒的模樣。
“走,去看看老爺手忙腳亂的樣子去。”楊歆琬整了整衣裳,滿麵笑容的看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