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歆琬嗔了他一眼,或許她剛重生回來的時候想的隻是報恩,而如今哪裏還分得清那麼多,她隻知道她這輩子都該伴著薑成袁,離不開他了。
楊歆琬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撒嬌的在他胸膛蹭了蹭:“隻要你對我一直好下去,我哪會管什麼如何。”
薑成袁眼裏泛著笑意,抱緊了她。
……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侯府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采買的紅布紅紙已經裁好,就等著日子掛上去了。
雖然薑姝的身量比她還要高那麼一點,但楊歆琬左看右看還覺得她是個小孩,想到她都要嫁人生兒育女了,就擔心不已。
“你的未來婆婆脾氣說好實在也算不上,硬說就是有點小心眼,你凡事別惹她,跟齊翼鬧了矛盾,也別讓她知道,婆婆都是偏心自己兒子的。”離薑姝要嫁的日子越來越緊,楊歆琬講話也越來越直白了,就怕薑姝在鎮國公府過的不好。
“嫂子,這些我都知道的。娘那麼好的人,之前不是還想給大哥安排幾個侍妾,鎮國公夫人是世家夫人,我估計就是三年抱倆她可能都要嫌棄我。”薑姝比楊歆琬更加直白,要說緊張她自然是緊張的,但越緊張她倒是越精神。
楊歆琬撲哧一笑,自從那次以後林氏也沒想過再給薑成袁塞人了,隻不過近些日子不知道聽了哪個夫人的話,弄了幾個方子,讓她回都督府煎藥喝。
藥當然是煎了,不過都喂了窗台養的那株蘭花。
“要是你能三年抱倆,家裏也不是吃幹飯的,她若是敢嫌棄你,我們就上門給你做主去!”楊歆琬雙手叉腰,瞪著眼睛一副悍婦模樣。
薑姝抱著楊歆琬笑的前俯後仰,不過笑著笑著,臉就苦的像是吃了黃蓮。
“嫂子我能不能不嫁啊!我舍不得你們,我不想去別人家去,在別人家我就是做的再好,在他們眼中說不定都不是好的,再說我做的還不好。”
薑姝雖然惡補了一兩年的規矩學問,但那麼久過去,她唯一的優點還是力氣大。嫁人又不是去碼頭搬袋子,力氣大有什麼用。
“到了這關口你要是不嫁,齊翼可不得急死。”楊歆琬睨了她一眼,“你當我在都督府就不知道,你最近常見他的事了?”
向來臉皮厚的薑姝麵色緋紅:“是他非來找我,我見他隻是勸他走的。”
這話估計隻有寶哥兒會信,不,如今寶哥兒跟小五學精了,估計他就是聽了也不信了。
“好了,你們注意一點就是了,馬上要成親了,以後每天見著說不定要見到膩味,現在還是省省,享受不見麵日子吧。”
“嫂子!”薑姝被楊歆琬調侃的直跺腳,“我要跟哥哥告狀,你這意思不就是看他膩味了!”
怎麼會看的膩味,她最近不知道怎麼越看薑成袁就越覺得俊朗,要知道薑成袁以前一直都不是她覺得英俊的類型,但如今他身上的傷痕,她看著都有種一直想撫摸的感覺。
有一次兩人本來在下棋,她的手一直不停的在他的小腳上摸,最後摩擦生熱,薑成袁棋也不下了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夜晚。
“嫂子,你在想什麼?”薑姝湊到楊歆琬的麵前,嘿嘿地說道。
楊歆琬把她的臉移到了一邊:“在想我這有一會沒見到我家相公,這心裏空落落的,得回府了。
”
薑姝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嫂子說話越來越沒顧忌了,我還是小姑娘呢,就什麼事都在我麵前說。”
楊歆琬覷了她一眼,若有所指的道:“過幾日就是大姑娘了。”
告別了薑姝,楊歆琬在林氏那裏又領了幾副補藥,楊歆琬就回了都督府。
她對著薑姝沒說謊,薑姝的婚期到了,那離薑成袁去戰場也不遠了,這些日子她準備了不少東西,嫁妝鋪子也都改成了經營藥材糧食,雖然到了打仗的時候這些都是杯水車薪,但總應該能派上一些用場。
如今邊塞已經有了問題,楊歆琬皺起了眉,薑成袁答應的好好的,就不知道到時候他真的被指派了,會不會真的把她一塊帶去。
反正他就是不帶她也會想辦法,偷偷跟上去。
楊歆琬想的好,但是現在的她不知道,到了薑成袁該走的時候,雖然薑成袁有心帶她,但她卻遇到了一樁不得不留下來的事,根本經不起路途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