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就是山安侯的行為惹怒了皇上,所以要重罰。而處罰的內容就是讓他去邊陲小鎮待個幾年,協助當地的官員治災。
這處罰乍眼看過去還不錯,到明武帝並沒有給薑侯爺實權,他隻是協助,沒有決策權,所以意思差不多就是讓他去鄉下地方養幾年老。
至於和離的事,楚煊壓根沒提。但卻一句話幫薑侯爺分了家:侯夫人林氏不適在分家的兒子中常住,山安侯自行把夫人孩子領回侯府,有侯夫人在府,出京辦事方可無憂。
“侯爺,還不快謝恩!”
薑侯爺顫抖地叩首:“謝主隆恩。”
薑侯府如今無明白人主事,宣旨太監進府別說孝敬了連熱茶都沒喝上一口,見到薑侯爺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侯爺可要早早收拾了行李,這離出京的日子可沒幾天了。”
想到過幾日就要去一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小地方,薑侯爺身子一歪,表情惶恐,哪裏還有在林氏麵前的架勢。
出了這事他是徹底不敢招惹薑成袁他們了,這次是被遠遠的送走了,說不定下一次他就是要被剝奪爵位了。
對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薑侯爺自然沒有好臉色,內侍一走,就拎著葉姨娘進了內室,鎖上了門窗。
看到薑侯爺怒火衝天的樣子,向來覺得薑侯爺是軟柿子的葉姨娘,未語淚先流,淒淒慘慘的開始懺悔起來。她是真的害怕,看到薑侯爺這個樣子,就想起了林氏侄女遭遇的事情來,薑侯爺要是動起手,一身的腱子肉估計能把她打殘了。
索性薑侯爺就是再生氣也做不出打女人的事來,隻是狠狠的罵了她一頓,那話的意思聽著就是以後沒有情分可言了。
葉姨娘大驚,在薑侯爺的後院十多年她最清楚薑侯爺的性子,從之前那段時間他對她越來越疏遠,到現在他徹底打算跟她劃開界線,她真不明白怎麼就到這一天了。
薑侯爺要遠走,又沒有跟林氏和離,如果此時薑侯爺徹底對她沒有了情分,那她後麵的日子該怎麼過。
“侯爺,妾也不知道聖上會因為這件事大怒……妾隻是為侯爺著想,這十多年來妾一心隻有侯爺,為侯爺生兒育女無怨無悔,甚至逾越為侯爺管了幾年的中饋,妾對侯爺的心可鑒天地,求求侯爺……”葉姨娘哭的撕心裂肺,不複往常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害怕恐懼。
薑侯爺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要是以前她說的這番話他當然是相信的,但薑成袁的作為不是沒有用,他沒有直接把查到葉姨娘的錯處擺到薑侯爺麵前,而是借著下人的口讓他無意的知道。
那麼一段時間下來,在加上這最後的一擊,往年的情分早就沒有了。
“你好自為之,林氏雖不喜歡你,但不是心狠的人,你後半生是無憂的。”
就算不死,她下半生也絕不會好過,想到自己的兒子,葉姨娘抱住了薑侯爺的腿:“侯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把妾和二少爺一起帶走爸……妾,求求侯爺了,夫人不會放過二少爺的……”
薑侯爺神情掙紮,幾年後他還是要回來的,要是把他們帶走了,就是再回來跟林氏還是有解不開的結,反倒是不帶上他們,幾年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煙消雲散,他反而能跟林氏過上以前的日子。
那麼一想,薑侯爺拂袖揮開了葉姨娘,之後葉姨娘怎麼求見也沒有見到薑侯爺。
而都督府聽到這消息,卻沒有多驚喜的感覺,一家人聚在大堂,林氏知道雖然沒跟薑侯爺和離,但是他要遠走他鄉,愁苦的臉上泛起了笑容,但看到兒子兒媳沒有因此高興,擔心道:“這事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楊歆琬跟薑成袁對視了一眼,楊歆琬道:“陛下聖旨下來,雖然父親要走,母親你們也要再回到侯府。”
薑姝聽到會侯府皺了皺眉,但是想到是沒有薑侯爺的侯府,就笑道:“回侯府有什麼,反正那個人不在了,把後院的那些鶯鶯燕燕趕到一小塊地方,不照樣跟在這兒一樣。”
要是這樣就好了。
“陛下的意思是咱們家已經分家了,既然已經分家我與相公就不能再住在侯府。”所以說回侯府的隻有林氏她們。
楚煊的意思讓楊歆琬不得不深思他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把他們和林氏他們隔開?還是無心之舉。
不過不管是如何,都讓楊歆琬升起了一股危機感,要是楚煊真有那個想法怎麼辦?她該怎麼做,最重要的是薑成袁是怎麼想的?
他渴望那個位置嗎?楊歆琬看向薑成袁,他眉頭輕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