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夭宜躺在美人榻上假寐,百裏瀚看著宋夭宜,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宋夭宜翻過身,用繡帕蓋住了臉。在落英繽紛的桃林裏,花瓣紛紛,百裏瀚定定看著一襲紅裙的宋夭宜,寵溺無奈的說了句“妖後,請放朕一馬可好?”
宋夭宜不出聲也不搭理,旁邊跑出一個錦衣的小男孩,躡手躡腳的在百裏瀚的指示之下走了過去,扯了扯宋夭宜的衣擺,撒嬌道:“母後,那些讓父皇納妃的人,父皇全都罰了他們了,你就原諒父皇好不好?”
這時候宋夭宜終於拿開了蓋在臉上的繡帕,坐了起來,戳了戳小男孩的腦門:“百裏竹瀝,納妃是什麼,嗯?”
完了,母妃又連名帶姓的叫他,那肯定是生氣了,他看著地下,沒敢抬頭:“是韻姑姑。”
宋夭宜拉過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小小年紀的,可不能學有些人始亂終棄,可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始亂終棄是什麼,但是百裏竹瀝還是點了點頭。
站在一邊的百裏瀚無奈的笑笑,他哪裏敢始亂終棄。
這時候一聲大叫打破了眼前的氣氛:“母妃母妃,你快看,這隻蚯蚓是不是很大?”
百裏竹瀝默默的退後一步,嫌棄的叫了一聲:“皇姐。”
宋夭宜扶額:“合歡,你是不是又想被打手心?”
百裏合歡拉了拉裙子,又看見不遠處的百裏瀚,開心的飛奔過去,高高的舉起那隻蠕動的蚯蚓:“父皇,你看。”
百裏瀚摸摸她的頭,替她擦掉臉上的泥,誇獎了她一句。
宋夭宜看著眼前的一個大人和兩隻小孩子,恍然覺得,自己從前的迷失於不安,都已經被眼前這個大大的人妥帖的放置了下來,餘下的好像隻有此刻桃夭相宜的靜好罷。
她笑笑,然後默默的說了句:“嗯,不放過。畢竟我是妖後,你是暴君,我們倆天造地設那麼完美,所以我餘生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