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回了刑部,又閑散的晃了一圈就到點兒回府了,江秉臣過來接她一同回去,上了馬車江秉臣就將她揉在了懷裏,親了親,捏了捏,像抱著一隻小貓一樣的撫摸著她的背,他十分喜歡顏玉貼著他,讓他覺得親密,覺得安心。
顏玉被他撫摸的犯困,靠著他慢慢與他道:“今日不好再去你那裏,你隨我去顏府吃了晚飯再走吧,回去好好睡覺休息。”
江秉臣輕輕“恩”了一聲,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道:“我如今有些不習慣沒有你抱著一起睡了。”
顏玉臉紅了紅,抬起頭來看他,手指一下一下的繞著他垂在肩前的發絲道:“我若是在,你還想睡覺?”
江秉臣抓著她的手,挑眉笑道:“隻怕是你求我放你睡覺。”捏著顏玉的下巴,低頭咬住她的嘴唇,將她按在了馬車上。
那一路上馬車裏親親我我,悶喘不斷,好在車夫已經聽習慣了,隻做什麼都沒聽見放慢了速度。
等到了顏府,顏玉理了理衣襟和頭發下了馬車,帶著江秉臣回了府,一進去就聞到了飯菜香。
“好香啊。”顏玉吸了吸鼻子,拉江秉臣往前堂去,“是不是善姐兒又親自下廚燉湯了呀?”
她一進去就瞧見了端坐在正堂裏的三皇子在和明心老者說話,擠眉弄眼的衝三皇子笑了笑,“三皇子來了啊。”怪亟不可待的啊。
那善姐兒肯定親自下廚了。
果然,今天晚上的飯菜幾乎都是善姐兒下廚親手做的,有些是新學的,有些是拿手的。
不止善姐兒親自下廚了,顏玉走進院子就瞧見了院子裏放了好多雞鴨和皮革,還有幾個箱子,箱子裏都是一些貴重的首飾。
都齊齊整整的擺著,正好是三份。
顏玉進去問是怎麼回事。
顏鶴年道:“是同善姐兒一起的那三位姑娘家裏送過來的,說是謝禮,如何也要放下給你。”他臉色鄭重的道:“你如今在朝為官,這些東西不能收,這叫收受賄賂,等一會兒你親自送回去。”
顏玉又瞧了一眼那些東西,倒也不是多麼名貴的,但確實也有不少值錢的金銀玉器。
江秉臣不好插話的坐到了一旁。
顏玉笑了笑對顏鶴年道:“人家的一片心意,收下就收下了,父親就別擔心了。”她本就不是什麼清廉的官員,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上一世她收的,和如今江秉臣收的比這些多幾百倍。
顏鶴年還想再說她,她已笑吟吟的道:“先吃飯先吃飯,我都要餓死了。”
顏鶴年便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些。
善姐兒在開飯之前,深吸一口氣倒了茶端給燕回,“這盞茶是感謝三皇子那夜的出手相救,還望三皇子不要嫌棄今日的粗茶淡飯,全是我的一片心意。”
“善小姐客氣了。”三皇子忙伸手接過去,看著善姐兒,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輕聲道:“我一直拿善小姐當知音,隻願善小姐能平安開心。”
顏玉瞧著她們抿嘴笑了,湊到明心老者的旁邊小聲道:“明心師父不如做件好事,當一回月老如何啊?”
明心老者笑著道:“你什麼時候從刑部官員變成了媒官了?”
“多好的一對兒啊。”顏玉感歎,她又看江秉臣,江秉臣正好也在看著她,她就笑著起身走過去坐到了他身側,“江大人有沒有知音啊?”
江秉臣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想了想道:“敵人算嗎?我此生最心意相通的知音正好是我最大的敵人。”
顏玉抿著嘴就笑了,“好巧,我也是。”
他們曾是天敵,卻又是最了解對方的人。
等用完飯,顏玉將江秉臣和三皇子送出了府,正要看著江秉臣上馬車,就見燕朝安正打馬過來,停在了府門前。
江秉臣皺了皺眉,就見顏玉對他道:“江大人回府好好休息,我先辦點事。”然後就朝燕朝安迎了過去。
江秉臣上了馬車,就看到顏玉將燕朝安迎進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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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玉沒讓燕朝安進她的院子,隻在前廳裏招待了他。
如今老爺子和明心老者都去休息了,前廳沒人。
燕朝安坐下喝了口茶,顏玉就問道:“四皇子是打聽出來了嗎?”
“打聽出來了。”燕朝安放在茶盞道:“是有兩名女子在今日入宮去了江綺月宮中,是一對年方十四的雙生姐妹,叫趙紅玉和趙綠珠,說是江綺月母親家那邊的兩位表妹,進宮來陪她。”
“表妹?”顏玉皺了皺眉,“江綺月的母親就是那位過世的郡主吧?她那邊還有親戚?怎麼從未聽過有這兩位表妹?她們在這個時候入宮來陪江綺月?”
燕朝安點頭道:“說是燕榮安的事讓江綺月病重在榻,求聖上讓這兩位表妹來陪她了。”
“江綺月求的聖上?”顏玉不知為何心裏隱隱不安,她想起了當初江秉臣的阿姐江秉玉,江家為了地位,將江秉玉送入宮,那這兩位小表妹是不是也是江綺月為了留住聖上想的主意?
若真是,江綺月可真夠下作的,為了地位給聖上塞女人,不過她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