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康公主?”江流雲詫異了一下,什麼寧康公主,哪裏來的寧康公主與他們江家又有什麼關係?
顏玉“哦”了一聲,耐心的解釋道:“你還不知你們綁走的寧小姐就是大巽來和親的寧康公主吧?”她看著江流雲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笑了,“很意外嗎?是不是覺得死到臨頭了?膽敢劫持大巽來的和親公主,你們江家也是了得,我倒是要看看你父親要如何脫身。”
江知秋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他怎麼會料到寧小姐居然是和親公主,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燒府,轉移公主。
江流雲臉色慘白的說不出話。
顏玉瞧著他道:“他已經自身難保了,無論寧康公主是生是死,聞人業和大巽都不會放過他,倒是你以為聖上會為了你們江家和大巽為敵?”她冷笑一聲,“你們江家也是了得,當年利用江秉玉時她也才十三四歲吧?如今又將手伸到了小姑娘身上,可惜了,這個小姑娘可不是你們江家能動得的!”
她沒再多說,轉身出了密室,命劉丙的人小心看管著,快步出了那院子,這裏是劉丙找的,人煙罕至,關人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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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玉離了那地方,上了馬車,她買了一個天眼先去看江秉臣那邊——
那光幕裏大火已經漸漸撲滅,隻是江府已經是遍地焦灰,一片狼藉,燕朝安和聞人業正在命人徹底撲滅火勢,帶人往裏去搜查。
江知秋冷著臉道:“四皇子,聞人王爺今日執意要搜老夫的府邸,老夫無話可說,隻是今日若是在我這府邸搜不到寧康公主,還請兩位給老夫一個交代!”
“我自會給江少輔一個交代。”江秉臣沉著臉道:“進去搜。”
那些人剛要衝進江府,就聽一聲令喝,二皇子帶著人馬趕來將眾人攔了下去。
二皇子氣勢洶洶的嗬斥道:“堂堂少輔的府邸也是你們說搜就搜的?可有父皇的旨意?拿出來給本王瞧瞧!”他氣怒至極,江知秋可是他的外祖父,府邸失了火,好不容易救下來,竟然還要被一幫人進去搜查,將他和母妃的臉麵置於何地?
江秉臣上前亮了聖上給的令牌道:“聖上有令,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大巽的寧康公主,二皇子還是不要阻攔的好。”
“若是在少輔的府邸找不出人呢?”二皇子挑釁一般的盯著江秉臣,“那江大人和四弟如此誣陷江少輔,是要如何來謝罪?”
聞人業上前道:“有人親眼所見,寧康公主被江家的人帶進了江家。”
“誰親眼見了?那人是何姓名?現在在何處?讓他來親自來對證。”二皇子咄咄逼人的道:“誣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一條!”
顏玉的馬車正好停在那濃煙之中的江府旁,她挑簾跳下馬車揚聲道:“是我親眼所見。”
眾人聞聲望過去,隻見顏玉一身緋紅色的衣裙,掩著口鼻從那滿天的濃煙之中走了過來。
江秉臣愣了一下,忙迎過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顏玉捂著口鼻抬頭對他眨眨眼笑道:“來當證人。”她握了握江秉臣的手指,又鬆開,繞過江秉臣上前對眾人行禮,又對二皇子道:“寧康公主失蹤之前是從我的府上離開之後,我不放心便親自跟了出去,就瞧見她上了一輛馬車,那馬車我不知是不是江少輔家的,但是那馬車在城中順著小路停在了江家的後門,我親眼看著寧康公主被抬進了江府。”
“你這是信口雌黃的汙蔑!小小的會元沒有證據也敢這般的誣陷老夫,是誰借你的膽子?”江知秋沒料到她如此大膽,上前就要呼和她。
聞人業在她身前一攔,同一時間江秉臣已經站在了顏玉的身側,護著她道:“江少輔如此氣急敗壞做什麼?等四皇子和聞人王爺進去一搜,不就可以自證清白了嗎?”
江知秋盯著顏玉卻是冷笑了一聲,“顏玉,你要想清楚,不要以為有人護著你,就可以信口雌黃,你要為你所說的每句話付出代價。”
二皇子也冷冷道:“既然你親眼所見,那今日若是在這府中搜不出人來……”
“顏玉以死謝罪。”顏玉直截了當道:“絕不勞煩二皇子和少輔大人動手。”
江秉臣微微吃驚的拉住了她的手,她太衝動了,若是人已經被江知秋的人轉移出去了可如何是好?
顏玉卻抬頭對他笑了笑,有天眼在,有什麼好怕的,那現代人告訴她,除非是死人無法追蹤找到,不然就是上天入地,天眼也找得到。
她對眾人道:“那就由我帶人進去搜如何?”
江知秋冷冷的笑著讓開一條路,道:“顏玉,這可是你自找死路。”如今這江府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遍地焦灰,他就不信顏玉能掘地三尺準確的找到那地底下的‘寧小姐’。
顏玉笑著將手從江秉臣的掌心裏抽出來,帶著聞人業和四皇子的人越過眾人大步往那青煙滾滾的廢墟裏去。
江秉臣的心隨著她的背影揪了起來,他快步跟過去吩咐道:“護著顏會元,將路清出來。”上前一把拉著顏玉低聲道:“讓他們往前走。”
顏玉握著他的手道:“不用,很快就能找到。”
江知秋就看著她徑直走進廢墟之中,如同開了天眼一般繞過眾多燒成空架子的房屋,停在後院裏一間麵目全非的殘骸之中,她站在那裏,江知秋的眉就皺了起來,隻見她在那裏四處看了看,最後繞過燒空的架子走進屋子,一路用腳點著地板,停在了牆角的位置。
江知秋的心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就聽她抬頭對眾人道:“將這些東西清開。”
江知秋手指一瞬攥緊,剛要上前攔,有隨從便匆忙過來,低聲稟報道:“老爺,小少爺不見了,奴才一早就去接人,沒接到,聽說是跟顏會元上了馬車,也不知去了哪裏,怎麼也找不見人。”
江知秋抬頭就盯向顏玉,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顏玉的衣襟,“你將流雲帶去了哪裏?”
顏玉身側的江秉臣一把攥住了江知秋的手,蹙眉道:“江大人臉色怎麼變的如此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