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秀煙過去讓丫鬟都退下去,親自倒了茶給盧素月道:“娘別生氣,氣大傷身,正是因為爹跟哥哥都吃了他的虧,咱們才更應該與他和和氣氣的,他如今的靠山可是太上皇,得罪他沒好處。”

“那就看那禍害這麼得意!”盧素月氣的胸口悶,“我咽不下這口氣。”

顏秀煙笑道:“他也得意不了多久,等太上皇走了,他還能指靠誰?娘且忍一忍,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氣壞了身子,這顏家裏裏外外哪點不指靠著娘?娘可不要一時大意,讓這大權再落到叔母手裏。”

盧素月氣的牙癢癢,卻是接過她手裏的茶,是啊,她好不容易才獨攬大權,絕對不能讓王慧雲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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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顏庭安結結實實在祠堂裏跪了三天三夜,聽說是被抬出來的,昏迷了好一會兒,如今躺在榻上還沒下床。

顏玉卻是已可以扶著人一瘸一拐的走動了,這幾日瑾哥兒無聊倒是常來看她,時不時與她說,善姐兒的臉今天沒有爛的更厲害了。

她就獎勵瑾哥兒,給他買好吃的,還買了一匹小馬養在馬廄裏給他玩,說是等腿好了親自教他騎馬。

把瑾哥兒高興壞裏,整日裏的蹲著她,問她腿今天好了沒有。

也把江秉臣煩死了,連個和顏玉單獨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瑾哥兒去國子學上課了,宮裏又來人了,是顏鶴衣的人,說貴妃娘娘下個月請顏家人進宮看雜耍。

這對盧素月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顏秀煙就要到找婆家的時候了,若是能得貴妃賞識必定能求一門好婚事。

但顏玉卻是不想去,借口腿不方便讓王慧雲帶著瑾哥兒進宮去玩。

這些日子善姐兒謹遵醫囑,臉竟是當真的越來越好了,王慧雲天天感謝菩薩,連帶著感激顏玉,雖然還是有些拘謹,但倒是經常來看顏玉。

這次便親自過來問她當真不去嗎?

顏玉實在不想見到燕朝安,便說不去。她又問:“善姐兒近來臉可好些了?若是下個月能好,母親也帶善姐兒一塊進宮去,就當讓她散散心。”也讓人知道知道,顏家還有位嫡孫女。

王慧雲有些憂心道:“這些日子看著好多了,紅疹也消了許多,隻是不知到時好不好的全,也不知會不會複發。”

顏玉便道:“有薛老太醫的藥在母親便安心的給善姐兒做套好看的新衣服、新首飾,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吧,可不能比秀煙的差。”她想了想偷偷拿出一把銀票塞給王慧雲,低聲道:“父親如今隻是個翰林院侍讀,俸祿也不多,母親就拿去,自己也好好做套新衣服,我瞧伯母天天換不重樣的。”

王慧雲沒料到顏玉會給自己錢,當即推回去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收了像什麼話!哪有讓孩子貼補當娘的!”

顏玉笑了笑道:“我願意貼補母親,母親能知我的心意便足夠了。”又塞給她,“我可不想母親和妹子比旁人差,母親別省著,不夠我再添。”

王慧雲的臉燙的厲害,她越來越覺得愧疚……當年愧疚,如今也愧疚。

顏玉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她一個小孩子又能怎麼樣呢?父母不是她能選的,跟了顏家也不是她選的。

“你個小孩子……怎麼有這麼多銀票?”王慧雲看到裏麵的銀票吃了一驚,這少說也有萬兩吧?

顏玉眨眼道:“母親放心用,不是坑蒙拐騙來的,是我自己掙的。”這可都是觀眾老爺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