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儒自從逃出牢去,折笙便派了流世同眾多魔兵將其捉回,雖表麵上是要將這叛徒尋回,實際上是想找到他,並保護他,可尋了許久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折笙大怒,嗬斥流世辦事不利,眾人皆都一片唏噓,流世一直驕傲自滿,在妖界也是叱吒風雲,哪能經得起如此喝責,遂要憤憤離去,卻被丙互攔住:“將領萬萬不可……”
可流世性子急躁,雖長了一副孩童嘴臉,生起氣來,也是蠻駭人,他大聲嗬道:“主上,這的確是流世辦事不利,不過,幾日後,我定能將棄儒尋回,奉給主上。”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大殿,雖嘴上對折笙畢恭畢敬,但所有人都知曉,這流世可不是省油的燈,他這明顯是想給主上難堪,連一聲敬語都沒有,便憤然離開大殿,隻是當所有人想看看折笙的反應的時候,卻見他依舊淡漠的坐在上方。
兩日後,雙方交戰,折笙派領繆薑子,率領眾多妖物魔兵攻打仙界龍族,妖魔界又興起一片唏噓,皆是這流世戰將已經不受主上重用,或是流世戰將屢屢惹怒主上,辦事還容易衝動,所以主上才派了繆薑子前去迎戰,說法奇多,但每一句都入了流世耳中。
流世氣急敗壞,卻也隻能忍著怒氣,他本就是屬下,又如何能左右折笙的決定,但一想到折笙居然派了繆薑子出戰,氣便不打一處來,那繆薑子就是一精通卜算的老頭,又怎的同他相比,越想越氣,便準備前去求見主上。
此時的大殿中,折笙正一臉玩味的擺弄著棋子,正琢磨著如何下另一顆,卻聽到門外稟報,說是流世戰將求見。
他一臉笑意的將那棋子把玩在手中,開口道:“不見。”
“是。”
須臾,便聽到殿外一陣吵鬧,定是那流世在殿外喧嘩,通報的又前來稟報:“拜見主上,那流世戰將遲遲不回,說是主上若是不見他,他就……”
“他就怎樣?”折笙將棋子緊緊的握在手中。
那魔兵有些哆嗦的說道:“就要擾的殿中雞犬不寧。”
“豈有此理!還反了他了,不見就是不見,我倒想看看,他如何能將這殿中攪的雞犬不寧。”折笙將那棋子捏碎,黑色的粉末全都揚揚撒撒的落在地麵上,待通報之人離去,他便又恢複淡然的模樣,像是計算著什麼,卻又令人琢磨不透。
流世氣急敗壞,在殿外大聲喧嘩,言語中盡是主上不將他放在眼裏,還派領繆薑子前去出戰,種種話語自他口中而出,驚壞了眾人,他們雖知流世一直囂張跋扈,可沒想到,折笙這次不派他前去出戰,他竟鬧出如此地步。
不知過了多久,折笙才開口道:“命他進來,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麼理由帶兵出戰。”
“我沒有資格帶兵,那繆薑子就有資格?”須臾,流世在大殿中說道,聲音雖稚嫩,卻足以聽出這極其不滿的口氣。
“叛徒棄儒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我未曾喝責於你,懲罰於你,如今,你連尋個人都這般困難,還有資格在這裏同我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