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之路上,楊寒一臉如釋重負的神色。他看著紅葉天君遠離自己的陣道,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他觀察了數日,在那三個破陣的天君之中,唯有這個紅葉天君在陣道上的修為很是精深。相比起來,比自己都還要強大許多。
不過他和她也不能相比,畢竟他所感悟的陣道很片麵,也就是這天城之路的神秘陣法,而且也僅僅是將他補充了一下而已。
還有就是大虛空天陣,那是殷無雙留下的陣道篇章之中的一種強大陣法。穩固空間,極為強悍。
除此之外,他所掌控的陣道也都是天城之路上的一些禁製和小陣法而已。論精深和博學,遠不如那紅葉天君。
而幸好,紅葉天君負氣離開,對他來說是一個最好的消息了。要不然他還真不敢保證,這紅葉在三十年內真的可能破開自己的陣道。
“一群愚蠢的家夥。天君又如何,眼高於頂,自命不凡,卻都是一群可憐的人罷了。”楊寒冷笑說道。
接著他轉身朝大殿走去,看也不看那啟新天君和許羅天君。這兩人破陣的速度,要想破開,百年時間都未必能做到。
“靈劫境,難啊!”回到大殿,楊寒忍不住一聲長歎。
盤膝在大殿的中心,他揮了揮手,身前頓時出現了一大堆的玄陽晶。陣陣的磅礴靈氣頓時充斥了他的四周。
“牛騰,這次就算我這個老不死想揍你也揍不到了啊!”一個身材高大無比的老人孤獨地站在一座山峰之上,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
臬兀天君,五重天君。在青州之中,幾乎是所有天君都極為忌憚這位可怕的存在。五重天君,那是高等天君。而且這臬兀天君還有一件極為可怕的法寶,縱然是高出一個境界的六重天君,都無法奈何得了他。
而且這臬兀天君還是一位極為護短的存在。隻要是他的人,誰都不能欺負。就算是天君,也不行。
其實不止是青州,傳聞之中這位臬兀天君在整個王城,乃至帝城,甚至是整個風雨世界都是極富盛名的。
神猿一族的血脈,他一旦爆發起來,狂怒之勢讓人恐懼。百峰聯盟之中,或許也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臬兀天君就是百峰聯盟的發起之人。可以毫不客氣地說,他就是百峰聯盟的盟主。
可是現在,就連這位盟主也很無奈。牛騰和楊寒攪在了一起,而他雖然想護著牛騰,也是不可能了。
他雖然自負,卻也不能完全無視眾多天君。特別是在這麼多的天君之中,還有幾位與他相差不多的存在。
除了臬兀天君,在百峰之上還有一個孤身的天君。
這位天君的身形四周都是一片湧動的黑色,便如同黑夜降臨一般。數十裏之內的空間,完全都被黑夜給籠罩了。
暗夜天君,黑暗大道的掌控者。他的存在,也讓許多的天君心悸無比。傳說之中,黑暗降臨的那一刻,死亡也隨之而至。
或許在場之中,也隻有臬兀天君等有限幾個人能與之對抗了。
強者彙聚,其中實力最為可怕的都是孤身一人。隻有心裏沒有底氣的人,才會叫上自己的好友結盟。
“嗡!”空間忽然一動,兩位天君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這二人一個是白發老人,另外一人則是光頭青年。那光頭的青年頭頂上麵,還有兩幅黑色圖案,乃是兩頭凶戾至極的妖獸。
“大師兄,人還真是多啊!”光頭青年看了眼四周的那一群群天君,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溫拓,小心一點。這裏麵,可是有不少高手。有幾個麵熟的,應該是我炎州的人。”老者開口說道。
光頭青年點點頭,咧嘴笑道:“大師兄放心,我心裏有數。一直以來,我麵對任何對手,都是全力以赴,哪怕是殺靈劫境也是如此。”
“哈哈!你小子。”老者忍不住撫須大笑。
三年、五年、十年轉眼間,時間匆匆過去了三十年。三十年中,天城之路的陣法能量雖然被不斷消耗,可是那兩大擅長陣道的天君卻依然沒有能夠破開。
紅葉天君位於一座萬丈山峰的頂端,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啟新和許羅兩個天君,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
“靈劫,該如何破靈劫?”三十年的時間,沉澱下來的能量終於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楊寒盤坐大殿內部,心中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