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元旦剛過,春節即將來臨。
此刻正值破曉時分,夜幕剛剛退去,遠處的東方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帶著淡淡的紅暈形狀如魚似破空而來。而在其下方,則是一座剛從沉睡中醒過來的現代化大都市——玉霖。
玉霖,乃南國中得一座沿海之城。其東臨大海,設有眾多港口,可直達天津,上海,深圳等沿海大都市;西靠廣元山,此山雖無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高,但也是我國為數不多的幾座高山之一,堪比五嶽。該山有讓人看起來驚心動魄的瀑布——落千尺,這瀑布從千米高地懸崖上一落而下,掀起驚天駭浪,濤濤之聲不下蒼天怒吼,煞似驚人,挑戰遊人的視覺和聽覺極限,再加上這四季如春,草長鶯飛,潺潺流水,真乃風景秀美之地;南有翠玉閣,據說是五代十國時代中某位王爺為博愛妾心歡,特意在此建立了有著江南風格的樓閣,後起名為翠玉閣,至今已有千年曆史,因保存較為完整,故此吸引了許多外來遊客到此一博風采;北依古城遺跡,於近幾年被發現,眾多考古人員紛紛來此挖掘,最後得出此城乃是三國時期某處軍事要塞之地的結論,當時就立刻震驚了整個國內外的考古界,現如今該城已基本麵世,可供大量遊客觀看。結合以上諸多種種,故此,玉霖成為了一個令人不容忽視的存在。
此刻,玉霖道路兩旁的綠化樹顯得病懨懨,無一絲活力,看起來雖不孤獨卻很是無力。開車的人許是喜歡刺激的感覺,路旁的行人隻感覺到“嗖”的一聲,便不明不白的要無奈的迎接著迎麵而來的風塵暴的怒吼,連空氣也被*現了形。隨即的便是行人雖用手捂住口,但怒罵聲不斷,交錯在一起,聲浪儼然如海嘯般彼此起伏。然而待汽車走遠後,一切的不平靜都迅速的歸於平靜了,這靜得讓人懷疑剛才的一切究竟有沒有發生過。行人依舊在街道上行走著,汽車仍然卷著一條尾巴在飛奔著,路旁的綠化樹還是在承擔著沉甸甸的重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分離著,完全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交集。
這個城市的生活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裏來來回回地重複著。
與玉霖略顯無聊煩悶的街道上不同的是,在玉霖城外的一條大道入口處,卻聚集了不少人。
“你們憑什麼要求我們讓出這塊田地,這塊田地可是我家的命脈啊,全家就指望它養活我家呢!你們這不是要斷我的糧,絕我和我家人的命麼,我最後再強調一次,這事,沒得談,”一青年衣著陳舊,略沾了些泥塵,皮膚黝黑,強健有力的雙手很是粗糙,指甲縫處滿是泥垢,人雖不高大,且背微微有些彎曲,但顯得很是威猛,雙眉簇起,情緒略顯激動,氣憤道。
在這青年農民的對麵處,站立著三三兩兩的人,服飾一統,身正腰挺,可以看出他們很有紀律性。隻見在他們中間處,有一個人聽了那青年農民的話語,思量一番,深感為難,便從口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約莫過了將近兩分鍾後,那人掛了電話,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微帶笑容道:“我剛才將你的話傳達給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了解了你的情況後,對這事深表歉意,但由於這塊地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所以這地一定要收回來,至於對你家所造成的損失,我們一定會盡量補償,有什麼條件,你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再好好商量商量。”
“損失,這可不僅僅是損失那麼簡單,這可是養家糊口的大事,我說過了,這事,沒得商量,至於這塊地是不是你家主人的,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耕種了五年,都不見有人說這塊地是別人的,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冒出來,而且無緣無故要求我讓出這塊土地,這不是擺明是強人所難麼,”青年農民情緒有些失控,拿著一鋤頭邊說邊晃弄。
“我家主人十年前便是離開這裏,如今回來自然有他的道理,這個估計在這附近長居的人都比較清楚,不知道這有沒有人替我做個證明?”這疑似那幾人的頭領和氣地答道。
“我可以作證,阿誌啊,他說的沒錯,這塊土地的確是他家主人的,你呀,了解一下他們那什麼補償,覺得還行的話就讓了吧,”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撫著下頜稀鬆的白胡須,淡淡道。
圍觀的人群中終於不再沉默,有人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