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我正欲從榻起身跟他行罪責之禮,不料他卻大笑出身,身子欺在我的上麵。我一下子被窘得無地自容,隻恨現在地下沒有洞可讓我有容身之處,聽得他強有力的心跳不急不緩。

“朕今晚寵幸你可好?”言語很是認真,不似玩笑之語。

並未料想到他這麼快就未再質問我是否算計他的種種,有些恍然不知如何是好。許是未見我會是如此表情,他便不再言語,側身離開了我的身子,但目光還在我身上並未離開,似乎想從我的表情中看到些什麼。

良久,冷靜下來後,我便起身下榻,跪與龍榻下方,聲音歉然道:“承蒙皇上寵愛,臣妾不甚惶恐…隻是臣妾身子還未恢複,隻怕會觸怒龍顏,不敢承寵。”

說完後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他,卻並未發現他有任何的異樣。或許這便是帝王的秉性罷,沒有任何女子足已讓他失望。可是,語幾是否便是那三千溺水中他隻取一瓢的女子?不知如何會把這個名字在心裏默念得如此清晰,是嫉妒抑或是不甘?

“罷了,今日你便回茗香苑吧。雖升了婕妤你還是暫居那兒吧,隻怕換了寢宮會招來好妒之人的為難。”說完後他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我的心因他的這聲歎息而糾在一起。

這後宮中,他竟是什麼都知道的,更明白未承寵便晉升便更意味著樹大招風。

正欲向他行禮,隻聽得他疲憊的聲音似不願再多說一句,“禮便免了吧,朕乏了,回自己宮中罷。”說完他便側身向床榻裏邊睡了去。

我默默的轉身,不言不語。走出朝輝殿見萱若正在外候著,輕揚唇角向她示意。

她欠了一禮,“就由奴婢將婕妤娘娘送回宮中。”

“有勞姑姑了。”說及此她便不急不緩的跟在我身後,我亦不願再多說什麼。隻覺心中很沉,像有千斤巨石壓在心口讓人無法呼吸。

茗香苑已在眼前,多日未回仍與之前未有任何區別,可見這些個奴才還算是盡心。相反隻是庭院前站滿了人,一時間隻顯示人聲沸薡。遠遠的彩碧便迎著,隻是不見南煙,想必她定是“作威作福”般的在那兒張羅著,而這宮中之人大都是攀高踩低之徒。

遠遠的見到是我,采碧小跑前來,小臉漲得通紅,見到我身後的萱若正欲行禮,我將她扶了一把,道:“萱若不是外人,也不同與其它掌事姑姑,你自可不必行禮。”雖與萱若相處時日不多,但竟象是很了解萱若般,見我如此說,萱若嘴角帶著淺笑,目露讚許,卻並未言語。

“南煙她…”多日不見南煙,竟是很想她了,采碧未待我問完,便跪在地上,眼角含淚,“南煙被淑妃娘娘的掌事姑姑宛秋帶走了。”

“為何?”心裏很是急迫,怎的又是淑妃,我的聲音裏帶著不深不淺的怒意。

采碧跪在地上並未起身,聲音卑怯道:“那日我與南煙見娘娘多日未回宮,屬意去皇後娘娘那兒打探,走至禦花園不遠處的小山坡見到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含芷在那兒放風箏欲前去打探,可我和南煙倆人一時玩意興起竟忘記了打探之事,便隨含芷一起放風箏了…”說至此時,她抬首探了下我的表情便又接著道:“誰知宛秋姑姑那時正從這邊走過,奔跑著放風箏的南煙並未看到她,竟是將她手中的湯藥店撞翻了…”

聞至此時, 萱若微微躕了一下眉。

“僅僅隻是湯藥麼?”為何撞翻湯藥的是南煙卻不是她?思量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我露出少有淩厲的目光看向采碧。

她顫顫巍巍的答道:“確實是湯藥,後來才聽到宛秋姑姑說此藥世間少有,恢複女子元氣之用。是皇上贈予淑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