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嫻讚成的頷首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到。隻是皇上寵淑妃也太過甚了些,就憑她一麵之辭就定了秦伯父的罪。而且有好幾日皇上去昭純宮,她都以頭痛病將皇上叫去了朝凰宮!”說完言語中滿是憤懣之氣。
我隻當她是女兒家爭風吃醋,常話家常笑話了一番。
送走了靜嫻,南煙便回來了。“小姐,皇後娘娘已經遞上了您的綠頭牌,她還讓您好生休息 ,不要為別事太過憂心。”南煙小心的端倪了我一眼,我隻是淡漠不語,南煙懂她的意思,我也懂。我隻是揣著手中的麒麟佩環久不言語,而心中卻是枯澀難耐,像是有人拿上苦柚茶,一點一點的往我心上抹。
回到屋中,南煙便在身邊立著,她輕輕的摻著我在榻上躺下。她將寢宮的窗戶和門關上後,方又回到我身邊,甚是機警的將一張紙條交與我手中,並輕聲道:“這是皇後娘娘讓我交與小姐的,讓小姐務必按上麵來做,她說介時老爺便有救。”
看完後,我便心下明了了,並命南煙將這紙條燒掉。“明日正午咱們便去禦花園,戌時禦攆必來茗香苑。”南煙有些許不解,微微皺了下眉,但是卻沒有張嘴。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下一軟,便道:“你與我早已不是主仆身份,有什麼就說罷。”
她點了點頭,便道:“小姐雖不曾告訴南煙什麼,但是南煙看得出來,小姐這些時日是有心事的。”我心下了然,她自小便跟我一起,我有什麼心事,她何曾會看不出來。我隻得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窗外的風聲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有細小的灰塵在空中飄浮著,直到透過光的空隙中再也看不到。南煙見我再無言語,隻是默不作聲的退到一邊,眼睛看著窗外,似乎在想些什麼。
她自與我一同來到宮中後,便變得沉默了很多,也於不同於往日了那般快活。很想開口跟她說些什麼,但是卻始終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想起她與我一起在宮中經曆種種,心裏隻覺陣陣暖意,便不由的說道:“苦心抱歲寒,難令素發玄,心事幾人向,情態任天然。”
聽我說完,她聞言便是一怔,久久的看著我,眼神裏有著各種莫名的情緒。隨後她便朝我福了一禮,“是南煙誤會小姐了,以後小姐說什麼南煙都不會再質疑。”我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握住她微涼的手,道:“隻要你明白我便好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眶裏有著淚珠子,我便用手撫了撫她的頭,言語盡是溺愛的說道:“傻丫頭,我自是怎麼樣都不會丟下你的,以後可不準這樣鬧騰自已了!”見到她破涕而笑,我心下的那塊石頭也終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