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者,生死相托(2 / 2)

別墅右翼多出了六具身體。

而這六具屍體正是前圍那六個安保人員。

上前查看下死者的傷痕,其中一人是被人扭斷喉管而死,其餘五人因眉心插著一直沒入頭顱的飛鏢而亡。

知曉秦野今晚行動,並能在這幾個職業軍人毫無反抗的情況下,瞬間幹掉他們,這是秦野從他沒有聽到右翼有槍聲的情境下推斷而得出的結論。

秦野腦子裏冒出一張堅毅和荀的臉龐,秦鳧遠。

繞到前門正廳

原本留守門口的四個安保,此刻已經變成四具屍體,躺在地上。

一具是被扭斷喉管而死,一具是胸骨不堪距離碎裂而致死。另外兩具是因沒心處深深嵌入頭顱的飛鏢而斃命。

果然。

終究,遠叔還是放心不下自己。

有‘千手榜眼’楊青衣,或者說有“鬼手修羅”秦鳧遠在,這場算不上刺殺的刺殺已經變得乏味。

結局毫無懸念。

秦野回到別墅,見到站在門口迎接他的秦鳧遠,略微頷首,卻默然而不語。

此時無聲勝有聲。

秦野明白,秦鳧遠也懂。

秦野步伐不待停留的走上二樓。

門口的秦鳧遠靜靜注視著步上二樓的秦野,言語中多有關懷之意,道“少爺,休怪鳧遠自作主張。我隻是不想你出現絲毫意外!”

秦鳧遠深覺愧對老爺的活命之恩,萬不能再讓少爺出現半點差錯。

謝菲爾德位於英國中心,健在七座山上,是大不列顛第四大城市,位於環境優美且曆史悠久的南約克郡,距離倫敦170英裏,車程約三個小時。

秦野本想親手宰掉公爵夫人和卡洛斯特公爵那個有著子爵頭銜的兒子,卻不料中間遠叔擦手,未能讓他如願以償。

秦野自然能明白遠叔的用心,所以也就沒跟他計較。

秦野回到別墅,僅僅是換了身幹淨的裝備,不敢有絲毫耽誤,在遠叔的別墅裏找來一輛車,馬不停蹄的趕向謝菲爾德。

小七不在了,秦野還有八個兄弟身在謝菲爾德,且八個兄弟中還有一人重傷。其重傷的程度卻不得而知。

在倫敦去謝菲爾德的路上,秦野的心情可以用火急火燎這個辭藻來概括,絲毫沒心情欣賞路兩旁如茵綠草和鬱蔥的鬆林。

天邊爬出一絲曙光,照亮謝菲爾德景逸的天空,映出一片火紅的朝霞。

原本三個小時的車程,秦野僅用了一小時四十分,便進入謝菲爾德的地界。

一輛火紅的法拉利恩佐停在一條普通到沒人會注意它的存在意義的小街道旁。車程由三小時幾近縮短一半,或許也隻有這輛火紅的霹靂閃電,能創出這種超越極限的時速奇跡吧。

街道旁。

一棟在裝飾上頗有巴洛克風格的兩層小樓。

或許,秦野的出現給了幾人不可思議的驚喜。

秦野注視著在血海裏並肩拚殺了五個年頭的七個兄弟。他們臉上或驚喜,或疑惑,一句話概括起來就是神色各異。

在秦一他們幾人的認知裏,他們的少主,此時更應該是身在中國的首都,而不是出現在這個屋子裏。

“怎麼?才分開一個月,你們這幾個孽畜就不認識我這個大名鼎鼎的野戰王了?”兄弟重逢,秦野言語很是幽默的開腔,逗弄眼前陷入呆滯狀態的幾人。

“嘿嘿,怎麼會。小六子就算是不認識自己的爹娘,也不會不認識我的少主大人。”幾人中,嘴賤到令人發指的秦六,跳上前去勾住秦野的肩膀,厚顏無恥的溜須道。

“一個月沒見,小六子,你怎麼就沒半點長進,還是這麼嘴賤!”秦野似乎早已習慣了小六子這張賤嘴,有點恨鐵不成鋼,本來挺倜儻英俊的一個小夥兒,怎麼就沒沾染上,秦一身上哪怕一星半點的儒雅書生氣。

“少主,您怎麼來了?”幾人中,一向老重持衡的秦一,代幾人問出心中的疑惑

“帶你們回家。”

秦一這一問,正好戳到秦野的痛處,僅僅時隔一月,那個極度猥瑣的小七就永遠的離開了他。

他不允許這幫生死兄弟再有任何傷亡。

兄弟者,生死相托,吉生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

人生得一生死相托的兄弟足矣。

何況,秦野得兄弟九人,一生無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