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我怎麼不能來?”墨語憂依舊冷著一張臉,如果不是眸子裏流露出的喜悅出賣了她,東方醉真要以為墨語憂對哪個男子都是一樣的了。
“其他的等會再說,把藥吃了。”
尚且溫熱的藥碗入手,祁連殤問都沒問,直接轉身掀開麵紗一口灌下。
“殤兒,你就不怕這藥裏有毒嗎?”
幽幽的聲音從隔壁牢房傳來,本以為不是醉倒也昏倒的祁連鋒,正睜著一雙眼睛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牢門外的墨語憂,“別的不說,你的身體怕是不能……亂吃藥吧。”
“皇叔……我信她。”
“呦嗬,看不出來啊,這天牢能關住的人……還有身手不錯的嘛,”紅色的身影拉長了聲音,銀色麵具下的眸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跟祁連王朝帝王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寬大的衣擺垂下,遮住了因激動而輕微發顫的手指:“連本閣主這上等迷藥都頂得住,這天牢的大門,應該關不住你吧?蕭王?
“嗬嗬,本王不過幾載未出門,不曾想,小輩們一個個都喜歡上遮麵了。”祁連鋒同樣帶著抹戲謔,上下打量著麵前這道……嗯,有些風騷的身影,這不過幾年未見,當初那白白淨淨的小毛孩,竟然完全變了一個人,虧他當初會認為隻有這個孩子跟他性格上有幾分的相似之處,現在看來,還真是眼拙。
“……藥也喝了,人也看了,回去吧。”東方醉後背微微一僵,連忙扯開了話題:“雖然本閣主的迷藥是不錯,但是皇宮畢竟森嚴,守衛時不時會過來,被發現的話,你可就真的有的是時間跟這一身黑的家夥,在這天牢好好廝守了。”
“我回去了……”粉色的唇瓣死死的抿著,墨語憂伸手接過祁連殤遞過來的碗,明明擔心的要死,卻故作淡然:“我在家等你。”
隔著麵紗,男子死死的盯著對麵的女子,良久,吐出了一個好字。
“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不去看墨語憂那念念不舍卻是為他人的神情,東方醉忍住心口處的痛楚,故作瀟灑:“不就是天牢嗎?你要真放心不下,本閣主給你把人偷出來。偷香竊玉麼,本閣主的老本行。”
“讓你堂堂竊玉閣的閣主去偷一個沒多少姿色的大男人……”莫名的,這個一直守護者墨語憂身後的男人令祁連殤看不順眼:“那還真是委屈了你。”
“哼,隻要是墨語憂開口,你就是一個糟老頭,本閣主也照偷不誤!”
“看來閣主大人,這些年偷了不少好東西,看來太子府失竊這件事跟閣主脫不了關係吧?不知道……”祁連鋒似笑非笑:“鄙人那間陋室有沒有被閣主大人你看上呢?本王雖然是王爺,可是真的是很窮,偷盜麼,沒事去偷偷太子府丞相府什麼的,挺好。如果來本王的府邸,隻怕會白跑一趟啊。”
“嗬……”東方醉幹笑出聲,開玩笑,皇叔的府邸是他敢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