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有不少冰滑車,這些冰滑車上,都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外麵用馬皮遮蓋,用繩索固定。
“大哥,收獲不多啊。”
陳舊而有些殘破的鎧甲,古銅色如同金屬一般的臉龐,一雙眸子,半開半合之間,射出銳利的目光。這個人走到一位正在查看那些冰滑車的大漢身邊,很是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有的搶就好,東西不多,人也不多。”
查看冰滑車的大漢,穿著和這個人一樣,一這群人都是這副打扮,像是某個普通的小部落的北域人。如果不是他們這麼多人在一起,都肅然無聲,整齊有序地清理著營地。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有著鐵一樣的紀律,個個都是殺神附體,真的會以為,這處臨時的營地之中,不過是北域眾多小部落中,某個小部落的人。
“得多搶一些才行啊,最好幹一票大的。”
大漢的語氣,匪氣十足,事實上這一刻,他的身上,也帶出一些匪氣出來。
北域也有匪徒流寇,尤其是上一次和北疆戰爭失敗後,匪寇更多。能夠在人人如狼的北域做土匪,當然都是凶殘悍勇,狡詐又狠毒之輩。因此這些人,看上去又像是一些流寇。
北域的土匪,和中原不同,中原的匪寇,一般有固定的老巢,甚至是固定的行動範圍。北域的土匪,之所以被稱作“流寇”,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固定的巢穴,總是在不停地移動中。這些人騎術精絕,弓馬嫻熟,反應極快。他們來去如風,行蹤不定,到處流竄,最是讓人頭疼不過。
可是流寇,不可能有這樣嚴格的紀律。
大哥回頭一笑,一張臉,如同剛剛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一般,猙獰恐怖!
他的臉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從左邊的額頭,一直到右邊的脖子上,頭顱險些被砍成兩半。即便是傷勢早已經痊愈,卻留下了這道深深的疤痕,如同一條惡龍一般,在隨著他的笑容扭動著,活物一般。
“弟兄們人手有限,大的不好幹啊。”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讓人聽了心悸。
另外一條大漢走過來,笑著說:“大哥,這麼小打小鬧的,太不夠勁了,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大哥摩挲著濃密的胡須:“是啊,所以我才收了不少混蛋,擴充隊伍,隻是那些混蛋,個個野性十足,不能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大事。”
“那些混蛋們,最近訓練也有些模樣了,讓他們再狠狠地幹上幾票。”
大哥銳利如刀鋒一般的目光,從已經空蕩蕩的營地中掃過,一些人正在用積雪蓋住屍體,還有血跡斑斑的營地。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幾個人形殺器,用冰冷肅殺的目光,看著這些人忙碌。
“局勢危急,是該幹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