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青,南寧鎮守使此人如何?”
衛長青恭敬地說:“回稟皇後娘娘,罪臣未曾發現將軍有問題。”
“沒有發現問題,未必就沒有問題,連你也不知道影衛統領是誰,此事頗為蹊蹺。”
衛長青一驚立即跪了下去:“皇後娘娘,罪臣萬死也不敢在皇後娘娘麵前,有半點謊言和隱瞞。本來罪臣之前,也想查到影衛統領是誰,又不敢輕易做什麼,打草驚蛇。前次回去之後,罪臣就暗中查此事,隻可惜並沒有查到太多。”
她伸手溫和地說:“快起來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知道你沒有隱瞞。隻是連你也不知道,影衛統領是誰,幕後的主使者到底是誰,恐怕這件事,也隻能著落在周鶴年身上了。我本以為,周鶴年是幕後的黑手,周長明不過是一個傀儡,現在看起來,未必如此。”
風雪皺眉說:“隻可惜微臣久在北疆,和影衛少有接觸,所知太過有限。抓獲的影衛們,知道的也不會比衛將軍更多,那個神秘的影衛統領還隱藏著,周長明又逃走,恐怕以後還會生出許多事端出來。”
“這些正是我憂慮的,此地嚴密搜查清理,各地駐軍讓他們回去駐地待命。讓將領們,把中毒蠱的家人,送到南寧來取出毒蠱。在各地貼出告示,所有被亂黨控製,下毒蠱的人,可快些到南寧來,我會親手為所有人取出毒蠱。讓這些人不必擔心害怕,若是他們並沒有大錯,一律不追究。若是有罪,坦白交代後,戴罪立功。”
韓鋒緊皺雙眉,低聲說:“皇後娘娘,把所有將領都放回去,還讓這些人在原來的位置,管轄士卒,恐怕多有不妥吧?”
“沒有關係,這些人大多都是被毒蠱控製,不得已才附從周長明和周鶴年。瘟疫之事倒行逆施,失去的不僅是民心,更是軍心。軍中將士,皆是本地人,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的親友,都死在瘟疫之中,對先帝和周長明等人痛恨無比。如今此地疫情,剛剛控製住,叛亂才稍微平息下來,動蕩不安,不宜讓軍心民心,再有更大波動。”
衛長青忽然說:“皇後娘娘英明,隻是這些人畢竟有不少都是影衛,還有一些將領,一直附從周長明和周鶴年這些逆賊。罪臣以為,皇後娘娘無需給這些人的家人取出毒蠱,用解藥控製,這些人必定不敢再有什麼三心二意。”
雲紫凰側頭看向衛長青,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這位前影衛副統領片刻,衛長青急忙躬身施禮:“此乃罪臣愚見,以免這些人再生出什麼事端,禍害軍中和黎民百姓。”
“你的顧慮很有道理,然而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利用毒蠱逼迫控製那些將領,和先帝以及周家那些陰毒之輩,有什麼區別?每個人的心,都是一杆秤,我會用心,為所有中了毒蠱的人,取出毒蠱,治療他們,以後如何做,他們自憑本心就是。隻是那個下毒蠱的人,是一個最大的變數,卻不知道是何人,風雪,此事你務必要審問出來。”